直到他想要放弃,挂断电话的时候,才听见那边传来了微弱的女声:“喂?”
贺瑱急忙表达了自己的身份,却被对面立马挂断了电话,瞬间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他再次拨打过去的时候,就显示一直接不通了,是直接被人拒绝接听的声音。
什么情况?
贺瑱一顿,立马将这个信息分享给鉴证科,要求立马追踪这个手机号的所在地。
刑侦系统拨出去的号码显示都是有固定的,不至于说让对方以为自己是骗子的情况出现。那么接电话的女人,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贺瑱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搅乱着,虽然他有了目标嫌疑人,可那些所谓的“证据”却全然不能被用来佐证唐谦就是凶手。
他现在能做的还是只有击溃唐谦的心理防线,从他的方面作为突破口。
他揉了揉脑袋,现在什么反馈都还没有,他只能先回家好好休息。
到了停车场,他准备把自己昨天停在这里的车开回去,顺便就给宋知意发了条信息,却没想到一抬眼就见到本该也在的宋知意车,却已经不在停车场内了。
他抬头看向宋知意的办公室和解剖室,却见得都是黑暗一片,哪里还有人在?
宋知意这是都没告诉他一声,就自己先回家了?
他还在生气?
贺瑱也无奈,上车就一脚油门回家去了。
可真到了电梯上,他还是不自觉地按下了宋知意的楼层。
敲响宋知意房门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质问宋知意的话。
可开门的瞬间,瞧见宋知意那张并不气恼的脸时,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你怎么来了?”宋知意穿着从自己那里拿来的海绵宝宝家居服,正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家居服穿在宋知意身上有些捉襟见肘,手腕和脚踝都长长地露在外面。
贺瑱撇撇嘴,盯了宋知意一会儿,干干脆脆自己换鞋进门了。
他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摸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后,这才问:“你怎么直接走了?”
宋知意给他剥了个橘子,放到他面前:“我看季教授还有不少话和你说。”
“没啊,说完了。”贺瑱塞了一瓣橘子到自己嘴里,就顺势放了一块到宋知意嘴前,“好甜啊,你也尝尝。”
宋知意一滞,看着贺瑱近在咫尺的指尖,耳朵不自觉的有些发烫。他眼见着贺瑱又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吃下,终是含住了那块橘子瓣。
嘴唇微微擦过指尖,是湿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