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这许许多多的金元宝飞了。
而且经此一事,女儿一定和他们离心,简直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在刑狱司里,他们不敢再说什么话。
方明宴问起春喜父母那日的事情,便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和春喜说的基本上一样。
因为春喜被送回来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毕安带着管乌在外面和春喜父母说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银票就是京城的银票。
京城里有四大钱庄,每一张银票上都有编号。
如果是大额兑换,或者钱庄觉得有可疑的人,都是有记录的,这个银票一查,果然显示是在三天之前,有毕安兑换的。
虽然没有人看见麻英喆打春喜,可其他证据已经十分充足。
众人去休息了一下,只等天亮将这些一件一件地丢到麻英喆的脸上去,由不得他不承认。
第二天,万事俱备,提审麻英喆。
姜云心将春喜也扶到了堂上。
春喜的腿现在还不太能走路,一瘸一拐的。
方明宴吩咐:“给她搬个凳子。”
姜云心连忙春喜坐下。
然后方明宴问麻英喆:“麻英喆,现在有女子夏春喜,状告你在五月二十日晚,用强不成将她打伤,可有此事?”
荆风华穿着一袭书生长衫,拿着笔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正儿八经的像师爷。
春喜的状纸被送了上来,正是荆风华所写。
基本上是春喜口述,他按原样记录,但是也加入了自己的文采,读起来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感情充沛,让闻者生气,听着愤怒。
状纸读完,众人都看向麻英喆,就等着他如何狡辩。
万万没想到,麻英喆说:“此事确实是我做的。”
这简直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
众人顿时都有一种无力感。
一时间堂中一片安静。
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心思应该是差不多的,你狡辩呀,你怎么不狡辩呢?你要是不狡辩,那我们准备了这么多证据该怎么砸出去呢?
可是麻英喆一句否认的话都没有,他说:“这事情确实是我做的,我对春喜姑娘一见钟情。”
方明宴沉声道:“一见钟情,就能将人打成这样?”
麻英喆道:“那天晚上,花前月下,月色迷离。我一时冲动鬼迷了心窍,便想和春喜姑娘亲近一些,可我忘了中原女子,矜持含蓄。春喜姑娘却不从我,我一时生气,才会下手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