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柏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有曲长柏独自一人。
连时刻不离身的容泽轩,都不见人影。
陶夭夭明白,曲长柏这也是回避了所有人,一个人来了。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谈的,搞得如此神秘,好象军事大国秘密会谈一般。
“爷爷好!”礼多人不怪,一心想求和陶夭夭,愣是挤出有点谄媚的笑容,乖乖站在曲长柏身边。
曲长柏瞄她一眼。
没有温度,没有表情的那种瞄法。
陶夭夭暗暗心惊。
光曲长柏这一眼,陶夭夭就敏锐地觉察到——她今晚出师不利。
曲长柏手一指座位。
陶夭夭一看就明白。她点点头,乖乖在曲长柏对面坐下。
不管怎么说,她今晚既然抱着冰释前嫌的想法而来,就得拿出真正的态度。
清清喉咙,陶夭夭恭恭敬敬地瞅着曲长柏:“爷爷,对不起,我以前不懂事,有点年轻气盛,很多时候一不小心让爷爷不开心。我现在和爷爷道歉。”
说完,陶夭夭起身,弯不下腰,也用力弯了下,表示歉意。
曲长柏眯眼看着,面无表情。
陶夭夭的心,不知不觉又觉忐忑了些。
出师不利就算了,现在看来,这进展也不太顺利……
可是,她到底年轻,有点脾气有点个性真的很正常。
爷爷这么大年纪的人,而且堂堂集团开山祖,非得和她一个小女人计较下去吗?
连孔老夫子都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曲长柏应该对年轻人也有一定的宽容才对。
瞧,连夏小蒙那么二缺的丫头,曲长柏都能给出长辈的爱,她陶夭夭更应该被长辈喜欢……
陶夭夭适时地收回天马行空的心思。
唉唉,她又开始理所当然了。
可这世上最缺的就是理所当然。大半人大半时间都在不按牌理出牌地活着。
“爷爷,我帮你倒茶。”等了半天,曲长柏没有反应,陶夭夭只得尴尬地改变策略。
用嘴说的不起作用,那她就用行动证明,她确实是想和老人家求和,而且以后都不再和老人家较真唱反调了。
陶夭夭好不容易弯腰拿起曲长柏的杯子,曲长柏却将杯子从陶夭夭手里夺了回去。
陶夭夭心里又是一凉。
心底的不安,争先恐后地涌上来。
曲长柏夺了酒杯,自己倒了茶,平静地喝了一会,这才放下。
他定定地看着陶夭夭。
这么高深莫测的曲长柏。
陶夭夭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告诉曲澜,她今晚要和曲长柏见面。
终于,曲长柏出声了:“你来这里,曲澜知不知道?”
陶夭夭默默摇头。她心里倒不由自主松了松——不管怎么样,说话比不说话正常些,她不用胡乱猜测了。
曲长柏点点头,看看门口:“秦文武呢?”
“我把他打发走了,他半个小时会去十七楼接我。”陶夭夭说。
“嗯。”曲长柏冷淡地点头。
陶夭夭心里忐忑得厉害,她看不懂。
这样的曲长柏,她从来没有面对过。
这么高深莫测,让人无法捉摸的曲长柏,才是那个恒天国际创始人的本来面目吧……
“我找你来,是和你谈一个问题。”曲长柏凉薄的声音,响在包间内,“我开什么条件,你才能主动离开曲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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