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的手,缓缓伸向陶夭夭。
陶夭夭默默地看着那只大掌,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还没想要怎么做,小手已经轻轻放入曲澜的大掌。
曲澜随手关了手提,收拾好,起身。牵着她向外走去:“我送你回酒楼。”
陶夭夭一怔。
心里忽然就腾起狂喜。
她好象赢了。
可是,即使她赢了,刚刚的伤心都是真的,刚刚的话都是真的。
曲澜牵着陶夭夭,大步向电梯走去。
看到两人的所有职员,都不约而同地瞪着他们。
这段时间公司不太平,再加上陶夭夭没出现在婚礼现场,许多员工心里都有一杆称——这回,曲先生和陶夭夭一定闹崩了。
可不,原本好腻歪的夫妻,天天眉开眼笑,畅快交谈的夫妻,现在上下班时,两人之间都能站个大人。
肯定两人已经分手,迟早各奔东西。
可今天,曲先生又牵上陶夭夭的手。于是,职员们看不懂未来的走势,无法猜测接下来的剧情了。
坐进兰博基尼,陶夭夭悄悄地打量着静默的曲澜,试探着:“恒天国际发生什么事了吗?”
曲澜淡淡扫她一眼,懒得回答她。
“你告诉我,我起码可以安慰你,起码可以为你喊加油!”陶夭夭说。
曲澜淡淡一句:“公司的事,是我的事。”
陶夭夭张张嘴,保持静默。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个回答她早就猜到了。
别看他人模人样,谦和君子,但一碰到恒天国际的事情,立即一人独断。
“我明天要去孕检了。”陶夭夭知趣地换了个话题。
她只是委婉地提醒曲澜——他已经好久没陪她一起产检了。
曲澜没答,拿起手机,电话通了,说:“安吉拉,让秦文武帮你送一下仪器,今晚八点过来。孕妇需要检查。”
“……”陶夭夭张大嘴。
她就这么被曲澜给打发了?
曲澜就是鹦鹉螺号啊,太密不透风了,她没办法攻破他的防线。
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么?
结果她孩子妈追孩子爸,感觉就像隔了整个银河系。
肿么会这样!
好吧,她还是闭嘴吧!
陶夭夭果断选择沉默似金。
果然,把她带回皇城大酒楼,一起用完餐,再把她带回包房。
曲澜又向外走去:“我约了人,不用等我。”
“……”又出去了呀,陶夭夭耷拉了脖子。
好吧,看来,她在重复关雪华的路。
自己男人,在自己孕期找别的的女人解决生理需要去了。
陶夭夭想嚎啕大哭。
可是,嚎啕大哭是没用的女人干的事。
她陶夭夭才不是没用的女人。
想了想,陶夭夭拿起门卡,蹑手蹑脚出了房门,暗暗跟上曲澜。
她要看看,曲澜到底每晚都在忙女人还是忙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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