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陶潜点了一下头,曲澜从楼梯间走上四楼。
他平静地走向陶越。
“你想干什么?”陶越声音冷冷的,“夭夭呢?是不是被你锁起来了?”
曲澜一字不答,只是维持着优雅而快捷的步伐。
他离陶越越来越近。
五步、四步、三步……还有两步时,曲澜倏地伸出拳头。
在迈出第一步时,拳头已经冲上陶越的脸。
拳头之快,压根让陶越没有丝毫躲避的能力。
一拳头,正中陶越脆弱的鼻头。
陶越的鼻血,瞬间喷射而出。
陶越的反应力也不慢。下一秒,陶越的拳头砸回曲澜。
同样砸上曲澜的鼻头。很快挂了彩。
“住手——”陶潜错愕地看着面前两个大男人干架。
陶潜隐隐明白,两人干架是为夭夭。
陶潜怒了:“夭夭至今下落不明。你们打什么打?”
“夭夭的下落,问他!”曲澜冷冷指向陶越。
“夭夭的下落,问他!”陶越亦指向曲澜。
“不许打。”陶潜伸出双手,试图拉架,可无从拉起。
曲澜缓缓侧过脸,平静而锐利的目光,射向陶潜:“今天不打陶越,对不住老天。”
说完,曲澜的拳头,又过去了。
虎虎生风!
“唉——”陶潜想说什么,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默默地垂下手臂,静静地看着曲澜。
理亏的是他们陶家啊!
这会儿,曲澜和陶越,已经不是你一拳头我一拳头的事,两人居然扭地上去了。
两人体格差不多,体力看上去也半斤八两,这一场扭打,似乎一时分不出高下。
“别打了!”陶潜终于还是喊了出来。
伤了谁,都不是小事。
陶越到底是他养了三十余年的养子;而曲澜,是他百分百满意的前女婿,还是陶潜的忘年交,什么都聊得来。
曲澜的博学多才,多个领域都有所涉及,他这个教了一辈子大学生的陶教授,都心生敬意啊!
这感情的天平,压根就分不出轻重。
两个人都把对方往死里打似的,抡出的拳头虎虎生风。
而两人的脸,早就都挂彩了。
血迹糊满了脸,手,衣服。甚至,两人的脸,都不同程序上破了。
打久了,陶潜还是看出来了。
蛮的打不过横的。
曲澜那身来温暖如玉的目光,头回带着滚滚而来的恨意。
曲澜这是将陶越往死里打,压根就没想留陶越的命。
陶潜倏地起身,冲过来拉两人:“不要打了!再打,打出人命了!”
可惜陶潜拼死扯架,压根就被曲澜和陶越直接忽略不见。
陶潜才碰到两人的胳膊,反而把陶潜给甩开了去。
陶潜一声吼:“好,你们都往死里打。你们都打死了,夭夭带两个孩子去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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