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竟一脸悲天悯人地坐在床边。
“好些了没有?”曲长柏含笑问。
陶夭夭的眼睛瞪得更大。
今天这个曲长柏真是变脸太多,她无法接受啊啊啊!
陶夭夭支撑着要起来,被曲长柏又按了回去:“你不用动,我看看就走。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陶夭夭默默瞅着曲长柏。
老爸的事,她可不能让曲长柏知道。
宁愿让杜子锷知道,也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陶夭夭想到这里,忍不住看向杜子锷。
她估计,如果杜子锷知道了,曲长柏一定也会知道。
没办法,杜子锷是下属。
“我陪老爷子来一趟。”站在陶夭夭的闺房,杜子锷有些尴尬,“曲澜现在不在国内。夭夭,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会替曲澜处理。”
张张嘴,陶夭夭又默默坐了回去。
她还是乖乖闭嘴吧!
放弃向杜子锷寻求帮忙,不知道会不会遗憾。
毕竟,杜子锷确实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她和曲澜多少事,都是杜子锷出面处理的。
“好了,我们不打扰了。”曲长柏笑呵呵起身,“那个哈……夭夭,缺什么的话,和杜子锷说说,他会处理……”
直到听到曲长柏和杜子锷的脚步声消失,陶夭夭才坐起来。
“夭夭,你再睡呀!”关晓蓉说,“安吉拉说你一定要卧床保养呢。”
“我坐坐。”陶夭夭将情侣抱枕塞到脑后,默默地瞅着天花板。
唉,她想念曲澜了……
如果曲澜在多好。曲澜一定能给她最好的办法,完满解决。
她只信任曲澜一个。
晚上。
酒吧里人来人往。
陶越一袭全黑风衣,懒懒地靠着凝着出口的方向。
对方已经迟到十分钟。
再不来,他要走了。
但这事关重大,他必须按捺住性子,再等等。
终于,酒吧门口出现一个大红风衣的女子。高挑苗条,眉目如画。在橙色的灯光中,显得有些突兀。
但她的落落大方,让她立即融入酒吧的情调中。
陶越扬了扬手,对方看到他,终于慢腾腾地走过来:“你是陶越?”
陶越颔首,抑郁的目光,渐渐含了冰霜:“是。赵雨婷,坐。”
赵雨婷默默看了陶越一眼。陶越眸中的冷意,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小小的寒颤。
但她依然坐下,看着面前的酒瓶,喃喃着:“我不会喝酒。”
“那就直接谈谈。”陶越一伸手,将所有酒瓶和高脚杯一扫,全部扫到一边。
两人面前,再无任何遮挡物。
“赵雨婷,二十一岁。家里还有个弟弟。全在c城。”陶越紧紧凝着赵雨婷的眼睛,“你敢惹上我亲人,就不怕我让你父母离开证券所,老无所依,连养你弟弟都养不起……”
“你怎么知道我爸妈在证券交易所工作?”赵雨婷冲口而出。
她本已坐下,这会儿又站起来了。
双手十指相交,紧张地瞪着陶越:“你说有要事相商。是什么要事?你到底说你哪个亲人?”
“你的恩师——陶潜。”陶越冷冷看着赵雨婷,“你交给a大校长的投诉信,以及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你父母的工作,以后的退休金,就在你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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