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仔细翻阅一遍,笑道:“太好了。”
梁煊看看桌子上的菜,食指大动:“看起来很香啊。”
李逸初:“尝尝,我手艺还可以的。”
梁煊在北京脚不沾地忙碌好几天,今天又在飞机上耗费许久,饿的发昏,拿起筷子尝了一块鸡丁,竖着拇指继续吃。
李逸初给他夹菜,恍惚间回到多年以前,那时候梁煊喜欢逼着他多吃饭,遇到他喜欢吃的东西就一个劲地都夹到他碗里。而梁煊总是和颜悦色的看着他,仿佛在夹菜中就能吃饱了。他曾让梁煊过的知足而快乐,之后又让他食不知味的过了八年。
两人一顿饭吃了许久,一桌子菜被梁煊席卷一空,吃完后收拾碗筷去洗碗,李逸初站在厨房门边看着他,等到梁煊将最后一个碗洗干净放进橱柜,李逸初走上前抱住了他。梁煊僵在原地,李逸初看着他的眼睛,半眯着眼去吻他。
十几秒后梁煊反应过来,抱住李逸初掌握主动权,手掌拖住他的后脑与他舌尖勾缠,李逸初张开嘴配合他,在梁煊的舌头长驱直入时缠绵地吸吮上去,双手也在亲吻中圈住了梁煊的脖子。梁煊就着姿势将他抱起来走出厨房,行走的过程中并没有停止吮吻,几步来到卧室,抱着李逸初倒在床上,顺着他的胳膊将他的衬衫半脱,沿着下巴往上吻。
李逸初急促地喘息,手指插入梁煊浓密的头发里,梁煊舌头在他口腔来来回翻搅,趁他喘息之际嘴唇沿着他的唇角往脸边耳朵处舔舐,李逸初随着他嘴唇的动作而微微偏过头,梁煊抓着李逸初的胳膊平放在床单上,手指插入他的手指十指交握,在李逸初被含住耳朵不停颤抖的时候紧紧往前压住他的掌心,一个尖锐的东西猛一下刮破了梁煊的手背。
他余光一扫,看到的是方才他扔在床上的文件外壳。
如同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梁煊本来蒸腾的欲望立刻消失,他松开怀里的李逸初迅速站了起来。
李逸初衣衫半敞的躺在床上,对梁煊突然的离去有些迷惑。
梁煊拿起那个文件外壳,冷笑一声:“是为了这个对吗?”
李逸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梁煊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天堂坠入地狱不过如此,上一秒他还在重温旧梦,下一秒就被现实打醒,一顿饭就让他忘了李逸初是什么人,没错,前几天他看到李逸初的预算额时明明知道这数据在总部很难通过却不提醒他,他就是想让李逸初在金钱上欠他,欠的越多越好。李逸初不是爱财么,那就投他所好,一辈子拿捏住他。
他原本还在担心封启明会出手帮忙,却没想到,李逸初就是这么容易为钱折腰,封启明靠不住了,转头就来向他示好。他虽然想要这个结果,可是他去北京之前李逸初还是对他敬而远之的态度,仅仅因为他解决了这个事,李逸初就毫不犹豫来肉偿了,拿他当什么了?
李逸初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梁煊:“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一年为期,一年后你要走我绝不拦你。以前的事情我们都忘了,我——”
“我忘不了。”梁煊打断他,眼睛往别处看:“我的父母也忘不了。”
李逸初听他提到父母,眼眶止不住的犯酸,他之前就知道有梁长平在,他和梁煊没可能。可从和县回来,他才明白,梁长平不在了还有他的毒誓,即便不去管那个毒誓,还有刘凡,一层又一层,除非李逸初让梁煊从此与父母一刀两断,是生是死都不再过问,否则他们别想如愿。
既然最终还是面临绝路,那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至于那个毒誓,梁叔是知识分子,和李逸初一样是坚定的无神论,他明知道人死即灯灭,与这尘世再没关系。他说那句话,不过是想让李逸初能够因为愧疚而远离梁煊。如果李逸初不守承诺,那他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可李逸初宁愿一辈子背着良心债,只要能再和梁煊一起,有一天算一天。
李逸初鼓足了勇气才踏出这一步,可梁煊拒绝了他。李逸初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垂着眼睛道:“既然这样,你就当我开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