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真是福气啊,丫头,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阮秋章乐得直搓手,一脸喜色。
张小露跟农马看着奇怪,刚想问怎么回事,却突然听到任天涛的惊喊声从身后传了过来,两人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任天涛被几道雷电追赶着,他四处躲闪,样子十分狼狈。
“啊,你们等等。”阮秋章这时才知道农马还带着人,说着,他纵身一跃,跳出了铁栏,接着三步并作两脚,跑到法阵前。
再看一眼,现跟来的人,原来是任天涛跟任天慈,见任天涛躲得狼狈,阮秋章急忙喊道:“天涛,用求晴步伐躲,天慈,左数六步,是法阵的阵眼,可以安全走过。”
喊着,阮秋章连打了十几手手印,将中间阵法收了起来,留出一条通行无阻的小路来。
“求晴步”是道术一种求晴步伐,跟求雨步蕴义一样,是一种道术的辅助步法。
任天涛闻言,急忙踏起了步伐,果然,空中的雷电无论怎么劈,都被他轻易躲过,而任天慈,则按着阮秋章所说的位置走入,很快就来到三人身前,这时,任天涛触动的法阵威力也消耗殆尽,与任天慈一样,他也从阮秋章开得阵眼中走了过来。
“师叔,这个法阵若是威力大些,可就厉害的很了。”任天涛心有余悸,被雷电追着,自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这只不过是个小阵法,伤不了人的。对了,你们怎么会跟小马在一起?”
“哦,这事说来话长。”看了铁栏后的人一眼,任天慈觉得这些人都跟农马有关系,想了想后,她将如何遇到农马的事说了出来,当然,神器一事,她隐去不说。
“嗯。“阮秋章点了点头,将四人领到铁栏之内。
农马与众人一一行礼,这些人都是老熟人,见面自然更具客套。
等众人寒喧几句后,阮秋章说道:“小马,将丛翁前辈的意思说出来吧,另外,也将你那些事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不必隐瞒。”
阮秋章这么打算,其实也是在为农马寻找一些靠山,如果这时不说,那等到他使用了魔气和魔器时,那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农马知道阮秋章的意思,沉思片刻后,他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但众人听罢,不由唏嘘不已,久久说不出话来。
与上一辈不同,白晓婷、赤炎跟赤统这一辈的年轻人并没有觉得有多震惊,农马跟丛翁学艺,在他们看来,也就是羡慕罢了。
不过白老道这些人,心里却是震骇至极,跟丛翁学了两月了,这代表着什么众人都很清楚,而且农马还身怀魔气,更具魔器,这是正道大忌,一旦走错半步,必定会招惹正道的追杀,这件事非同小可,众人一时难以表态。
见到众人各怀心事,阮秋章微微一笑,问农马道:“照你这帮说来,丛翁前辈是不会来主持正道了。”“是的,前辈渡劫之期将近,他没办法来。”
“嗯,如此说来,丛翁道兄替你引出魔气,又跟你对打了一个多月,想必是想让你替他平定这场劫难了。”
听到阮秋章的话,众人恍然大悟,白老道先反应过来,他笑呵呵拍了农马一下肩膀,说道:“小子,你这个师父总是诡计多端,都相处了这么久,还想试探你的师伯们,真是小心眼。”
黑乌子跟苗南凤这时也走了过来,黑乌子说道:“领王,凭你的为人,师伯相信你不会遁入魔道,只要你不入魔,师伯保证,谁敢动你我就跟谁拼命。”
苗南凤听着一笑:“干嘛说得杀气腾腾的,丛翁前辈既然引出小马的魔气,自然相信农马不会让他失望。”说着,她转向农马,笑道:“小马,你放心,伯母在你背后撑着。”
这三人一开口,白晓婷、赤炎等人也来插言几句,说的无非都是些支持的言语,白晓婷更是离谱,这丫头许是将这事当做玩乐,她说:“农师弟,你尽管放心,无论你入魔也好,成仙也好,白师姐我一定站在你这一边,你可别忘了,咱们还有五年之约,在这五年里,谁也别想伤害你。”
听到这些,农马不由好生感激,正邪向来不两立,今日他修得魔气,无论是否进入魔道,其实本身就是一种魔了,可这些人不但不忌讳,还好言支持,这怎能让他不感激。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农马看了阮秋章一眼,心里想到:“有许多话还要问师父,得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才行。”
想到这,他对阮秋章说道:“师父,弟子有话跟您说。”
阮秋章立刻会意,点头道:“嗯,随我来吧,这里交给赶鸭子师伯就行了。丫头,你也来。”
农马刚想跟阮秋章走,突然想起一事,他走到赤炎身前,问道:“赤师兄,苗师姐还在不在这镇上?”
赤炎闻言浑身一震,满脸失望:“她前天赶走,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见到她,总觉得她像是有意回避我一样,而且瞧她神色,似乎十分哀伤。”
农马闻言大喜,苗嫣然刚走,这表示赤炎还能追得上她。想到这,他急忙将苗嫣然要出家为尼的事告诉了赤炎。
等赤炎听完,他整个人已经愣在当场了。
农马一连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反应。张小露看不过去,不由从农马身后走上前,狡猾一笑,突然一脚向赤炎脚面踩了下去。
赤炎吃疼回神,张小露这一脚势大力沉,差点没把他的脚骨给踩碎,疼得他抱着脚直叫喊。
“傻瓜,还不快去追,现在只有你能让她改变想法,还有,替我转告苗师姐,说丛翁前辈已经废掉了这条毒誓,她可以不用应誓了。”
“哦,是是,我这就去追。”得到张小露提醒,赤炎回了一声后,急匆匆离去,此时他心中又急又恨,如果苗嫣然真出家为尼了,那他以后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