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场面一直僵持不下,阮秋章心说:“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突破,使不得只好用灵符镇住他了。”
阮秋章他们之所以一直不肯用灵符制住楚新,根本的原因是人体一旦受到灵符的攻击,除非这人有通天本事,不然纵使绝顶高手,也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修道人用符,一般都是画符时把体内真气灌入真言里,写字用的朱砂,就是可以储存真气的天材地宝,把真气储存在朱砂内,再配以真言咒文,就形成可降魔驱邪的灵符。赶尸人用符驱尸,也是这个道理。
阮秋章的符虽然灌入的是“灵阳气”但对人体的伤害也不小。不到不得已,他也不想对楚新使用。就在阮秋章分心思考时,任天慈一声大叫惊醒了他。原来阮秋章分心时,迟了对任天慈的支援,任天慈招架不住,被楚新一脚踢翻在地。
阮秋章怒叫一声,顾不得多想,从怀中掏出灵符,念动咒文,灵符渐现金红光芒,抬手就要把灵符扔出去。突然,远处传来叫喊:“道长,我们找来网了。”
阮秋章闻言,挥出去的手硬是在半空顿了顿停下来,他大喝一声:“来得好。”
阮秋章与任天涛对视一眼,两人架起任天慈就往赶来的保安人员跑去,边跑边喊:“你们快埋伏好,我们把他引到你们那去。”
楚新已经失去意识,自不会理解阮秋章的话,他狂啸着,紧追在三人后面。
跑进保安队员的埋伏圈里,阮秋章就看到几个保安队员站在商铺屋顶,与队员打了眼色后,三人站住不跑,等狂扑而来楚新一扑进埋伏圈里,三人向后一退,喊道:“趁现在。”
屋顶上的保安队员立刻张网跳了下来,刚好把楚新罩住。接着几人转起圈来,把楚新给网个结结实实。楚新挣扎了几下,虽然口中还在怪叫着,不过已是动弹不得。见终于把楚新给制服了,众人不由松了口气,心中对楚新一阵狂骂:“真是蠢材,今晚都给你这家伙给搅浑了。”
阮秋章走到还在怪叫着的楚新面前,把他身子翻转过去,再也不客气,一手刀砍了下去,楚新“咯”的一声,彻底安静下来。他看了众人一眼,经楚新这么一闹,众人伤的伤,累得累,这样子怕是不能继续调查下去,算了算时间,也快天亮了。阮秋章说道:“把队长架起来,我们先回去“水仙楼””
众人这时确实也是累坏了,一直以为只有一个红衣裙作怪,没想到接连出现意外,把众人忙得团团转。特别是楚新,跟随他的那四个保安队员个个受了伤,最惨的一个鼻子都快被咬掉了。听到阮秋章的命令,众人架起楚新,朝“水仙楼”走去。
这一夜折腾,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任天涛扶着任天慈,来到阮秋章身前,说道:“师叔,我们就这么算了?我在自己负责的地方也看到那红衣裙,那根本不是什么鬼魂。”
“什么?你也遇到了?”
“没错,可惜最后被他跑了。”
阮秋章沉思一会,说:“背后指使人看来不简单,我们先回去吧,这事有从长计议。”
任天涛还想说什么,却被任天慈阻止道:“哥,我们回去吧,你看你的鼻子还在流血呢。”任天涛闻言用手一摸,果然鼻子还在缓缓往下流出鲜血。他忙仰起头,说道:“我们走吧。”
看着这兄妹两离去的背影,阮秋章回头往绿叶庄的方向望去,心想:“不知农马那小子事情进行得怎样了?”想着,他晃了晃脑袋,跟着向“水仙楼”走去。
绿叶庄这边,农马背着张小露回来,趴在农马背上的张小露神情怪异,一时惊恐,一时悲伤,以她的性格,会出现这种神情,想必昨夜一定是见到了让她十分震惊的事。
反观农马,他显得很是沉默,一脸疲倦,两眼空洞无神。把张小露背到房里放下后,农马欲退出房里,手却被张小露抓住。张小露猛地把农马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说道:“师弟,想哭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