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赢浑身一震,双眼发直,着魔似的呆呆地望着那枚书签。
那还是他刚认识容与的时候,在集市上给他买的,一晃两年过去,他……他竟然一直带在身边。
', '')('“圣子大人说,看见这个,你就会明白的。”闫山将书签重又收回怀里,“娜迦一会便会发现的,来不及了,快跟我走!”
赵长赢神思不属地抱着剑,脑中情绪纷乱,就在他一时间陷入纠结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束澜手里捧着一壶水,兴高采烈地喊道。
“长赢,我刚刚在后院找到了井,自己打了一壶上来,应该没有问题。”束澜奇怪地望了一眼赵长赢身后,问道,“那扇窗户怎么开了?”
赵长赢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房梁,摇头道,“没关紧,被风吹开的,没事。”
“哦。”束澜将水倒了一杯递给赵长赢,不知为何他握杯子的手有点发抖,里头的水飞溅了几滴出来,赵长赢此时心里头还在想容与,没怎么在意地伸手擦了擦前襟上的水,接过来仰头喝下。
“怎么样?”束澜问道。
赵长赢一门心思放在容与身上,脱口而出道,“我不会让他死的。”
“……”
束澜面色一僵,“我……我问的是水怎么样。”
赵长赢随口回道,“水?还行,挺凉的。”
束澜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朝赵长赢笑了笑,说道,“那就好,那就……”
“噗通。”
赵长赢一愣,见闫山手起掌落,干净利落的一个手刀劈在束澜后颈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闫山一把拽起赵长赢的手腕,急道,“快走!来不及了!”
“走去哪?”
赵长赢一僵,娜迦笑眯眯地靠在门边,她一袭飘逸的长裙,裙摆开衩到腰间,露出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隐隐流动着暖光。
话音刚落,闫山当即不再犹豫,从怀中甩出两枚银针,随后一个鹞子翻身,刺啦一声破窗而去。
“想逃?”娜迦眯起眼睛,赵长赢只觉得眼前一花,不过瞬息之间,娜迦随手用袖子挥落了银针,脚下乘风腾云一般飞快掠至窗前,便要追上前去。
“别追了。”赵长赢伸手拦下娜迦,“他已经跑远了。”
娜迦眼中蕴藏着极深的怒气,胸前起伏不定,眼神仿若淬了毒的刮骨刀,要将赵长赢碎尸万段,她深吸了几口气,挥手一掌劈向那扇摇摇欲坠的破窗,破窗几经磨难,终于在娜迦这力拔山兮的怒气下化为齑粉,灰飞烟灭。
“赵长赢。”娜迦看向赵长赢,“你故意的。”
“我警告你,若你还有什么小动作,别怪我翻脸无情。”娜迦面无表情,“你二哥和好朋友的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
赵长赢垂眼看着地上的一地粉末,若是刚出明月山庄那会,遇见这样赤裸裸的威胁,他定然勃然大怒,冲上去跟她拼命,可这江湖经年,日夜寒暑间已经不知不觉将他浑身的棱角磨平,将他磋磨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
是以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波澜不惊地提剑跨过一地碎末,在娜迦盛怒的目光中离开了。
与此同时,玉泽山,净天宫。
“迦楼罗……”梵天捂住嘴,他嘴里不断流出污血,将他一身黑衣黑袍都染得像漏夜一般深沉,他此时面上没带面具,露出可怖阴森的半边白骨,原本是眼睛的那块凹陷处如今燃着幽幽绿火,诡异得瘆人。
容与漠然地立在他对面,他今日着了一身藏蓝色长衫,梵天的血飞溅在他衣角,容与皱眉擦拭着,用余光盯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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