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姐姐哦。”娜迦笑眯眯地抛了个媚眼,运气轻点一旁的石头,几下起落便从桃树间穿过,落下一地的桃花。
“……”
赵长赢蹙眉,娜迦如此帮他,定是所图不小……罢了,赵长赢一闭眼,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叹了口气,放空思绪,顺着小路往山下走去。
玉泽山钟灵毓秀,本就是这一带的风水宝地,下得山来,只见群山嵯峨,万树繁茂,一条小溪潺潺而过,月下溪水泛着银光,谷中飘荡着浓浓的山岚,偶尔有风穿行期间,雾破花来,绰约生姿。
赵长赢走到溪边,蹲下身掬了一捧山溪水,溪水触手生凉,入口清冽甘甜,他喝了几口解渴,又用水洗了把
', '')('脸,不期然同水中的自己打了个照面。
水中少年面容清瘦了许多,下巴上胡子拉碴,现出一层淡淡的青黑色,眉头紧锁,重楼迭起。
赵长赢叹了口气,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慢慢沿着小溪往下游走去。
如今已近深夜,赵长赢看见前边是山脚下的一片村庄,家家户户灯火已熄,唯有四下风吹菽麦和唧唧虫声,时而阡陌闻得犬吠鸡鸣。
这么晚了,还是不必打搅了吧。赵长赢寻了一棵高大的乔木,将外套脱下盖在树枝上躺了下去,随便打发了一晚上,到第二天天明,村中人声渐起,他将外套穿好跳下树,往村里走去。
玉泽山的白日里同晚上又是截然不同。
山谷中浮着一层似雾似霭的云气,将村中的木屋、田垄都覆罩得影影绰绰,空气中传来百花馥郁的芳香,赵长赢只深吸了一口气,便被香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哟,小伙子,外地人啊?”村口一个挑担的老伯路过,呵呵笑了一声,问道。
赵长赢点点头,他见村中每户人家门口都挂着花串,大大小小,色彩各异,少年少女们头上都簪着花,小孩脖子上挂着花圈,手上套着花镯,就连这个老伯稀疏的头发上都别着一朵蓝色的小花,衬托着他皱纹满布的面颊都年轻了起来。
“老伯,怎么大家都戴着花?”赵长赢问道,“是过百花大典吗?”
“是啊。”老伯笑道,“今天就是百花大典咯,你算是赶上了好时候,要是再迟一点,到了下午,村里就都没人嘞!”
“为什么?”赵长赢道。
老伯道,“哎,下午圣子大人会坐花车在城里咯,那些个小姑娘小伙子肯定都跑去看的,哎哟这可是能亲眼看见圣子大人的时候哦,听说这次教主大人也要亲自前来呢,我家婆娘都说要去看呐!”
赵长赢一怔。
“唔,南疆那边许多姑娘都爱慕圣子。”容与笑道,“因为据说如今的这位圣子是从中原来的,有一年百花大典上风把他的面纱吹落了,当场惊为天人。”
“哼,什么惊为天人,肯定没有你好看。”
“我真是个傻子……”赵长赢喃喃道,神思恍惚。
老伯见赵长赢魂不守舍的,南疆人热情好客,便揪住他的衣袖,问道,“小伙子还没吃饭吧?不如来我家,我们为了百花大典做了许多鲜花饼吃不完呢。”
赵长赢一愣,老伯已经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往家里走去,念叨道,“吃完了正好陪我家婆娘去城里看看,我腿脚不好,走不了这么远,我家婆娘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
于是赵长赢就在糊里糊涂又半推半就的古怪氛围中,被人潮挤着到了玉泽城。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老伯的老伴是个乐呵呵的老太太,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花白的头发上簪满了大红色的花,身上穿着一件碎花衣裙,香气四溢,脸上的笑容堆叠得要泼洒出来,赵长赢受到她的感染,渐渐地也笑开来,牵着她的手在人群中像条游鱼似的到处窜,时而有些热情大胆的姑娘摘下鬓边的花往他身上扔,他抬头朝姑娘笑一笑,继续闷头往前跑。
“到了到了!”老太太哈哈笑起来,拽住赵长赢的袖子,拍拍他道,“这里位置最好了,待会儿他们就是在这里举行典礼哩!”
“圣子……大人的花车,也会从这边过吗?”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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