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看你这段时间也累得很,好好休息吧,”赵明修将饭盒收好,站起身道,“什么都没身体重要,明白吗?”
“我知道。”赵长赢点点头,他确实已经困了,打了个哈欠,道,“我先睡了。”
吹灭蜡烛,赵长赢躺在床上,窗外传来接续不断的虫鸣,扰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不然明天问问阿留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活儿。”赵长赢心想,他翻了个身,将枕头两边合上捂住耳朵,虫声依旧锲而不舍,像根金针一样在赵长赢的脑子里搅得天翻地覆,赵长赢愤而坐起,一不小心又拉扯到了手臂上的肌肉,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敲了敲手臂,长叹一声倒回床上,将薄被拉过头顶。
夜半枕寒,半梦半醒间赵长赢迷迷糊糊得感觉浑身肌肉酸痛,特别是手臂,好像被人打断了又接上似的,他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撒娇道。
“容与,我手好疼,好累啊……”
回答他的是透过窗纱的虫鸣。
他身侧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赵长赢怔怔地望着枕畔,那个从前和他相依为命的容与,早就被埋在狂沙大漠里了,现在那个高坐云端的圣子大人,又怎么会关心他累不累?
第95章我老婆死了(一)
第二日赵长赢起了个大早,阿留正在厨房里将昨天包好的饼摊在锅边,听见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笑道,“长赢,你这几天可是出尽了风头。”
赵长赢一愣,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意思?”
阿留咯咯笑起来,“哎呀,好几个姑娘过来问我,你有没有婚配。”
“你给我说实话,你结婚没有?”阿留绕着赵长赢转了一圈,不住点头,“我觉得你不错,人长得俊,也就比圣子大人差点,身量也长……”
“喂,你说话呀。”阿留瞪了赵长赢一眼,又跑回锅边看饼烙好了没有。
赵长赢眼神一黯,他又想起格尔安,想起在群山见证下他们许下的誓言,不知怎的,那句“没有”竟比阿留刚烙好的饼还要烫嘴,仿佛他只要将“没”这个音发一半,就会将他的舌头烫出一个血泡来,好像违背誓言的那个人是他似的。
“嗯。”
阿留皱眉,不太满意地道,“什么?大声点。”
赵长赢深吸一口气,他帮阿留将热气腾腾的面饼从锅里拿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之前有妻子,不过后来他过世了。”
“啊……”阿留一怔,“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哎,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都过去了。”赵长赢笑笑,阿留一脸歉意,她拿油纸包了两块饼塞到赵长赢手里,“你拿着吃吧,馅儿是猪肉的,香着呢。”
赵长赢见她信以为真,用一种看“可怜的鳏夫”的神色慈爱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接过饼道谢,边吃边问道。
“本来来找你,是想问问有没有别的差事做。”
阿留哎了一声,道,“对啦,正想跟你说呢,忙忘了。”
她搬了条椅子坐下,又努了努嘴,示意赵长赢坐她边上。
“山上不是一直缺大夫吗?本来之前的大夫有个徒弟跟着的,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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