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疤脸不耐烦地蹙眉,随口道,“叫你等就等,问这么多做什么,想不想赚银子了?”
赵长赢可算是体会到了人穷气短,当即被银子两个字给噎了回去,只得撇了撇嘴,回屋里等着去。
门吱嘎一声又阖上了,赵长赢背着手巡视了一圈,只见房内装饰十分简陋,仅一副桌椅,桌上搁着一个看上去就脏兮兮的茶壶。赵长赢用一根手指戳了戳,茶壶轻得很,里边啥也没有。
', '')('这空落落的房间也没什么可看的,赵长赢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望着房顶发呆。过了一会他实在觉得无聊得紧,于是又一推门,打算出去透透气。
哪想到刚一推开门,恰同那被称作蓉娘娘的女子撞了个满怀。
“哎哟,小兄弟怎么这般猴急,倒来投怀送抱,让人家多不好意思。”蓉娘娘后退一步,捂嘴直笑,揶揄道,“小兄弟今年多大了?”
赵长赢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不自在地说道,“十……十七。”
“哎呀,真是花骨朵儿。”蓉娘娘闻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她拿帕子在椅子上拂了两下,那桌椅倒是没什么灰尘,道,“知道这儿是什么地儿吗?”
赵长赢靠在墙上,只不语。
蓉娘娘倒也不恼,她径自坐在椅子上,道,“和春坊,听说过没有?”
赵长赢拧眉,蓉娘娘便接着说,“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哎呀,这首诗你听过没有?”
赵长赢不知这蓉娘娘绕着圈子想说些什么,强自按捺住焦躁,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哎哟,小兄弟,脾气还挺辣。”蓉娘娘啧了一声,“到了和春坊,你这脾气可得收一收。”
赵长赢丈二摸不着头脑,只觉隐隐不大对劲,便听蓉娘娘道,“在夔州城,咱们和春坊可是来钱最快的地儿。你要是缺钱啊,来这儿便对了,寻常人还进不来呢。”
赵长赢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蓉娘娘觑他脸色平静,心里有了底,话便也摊开了些说,“小兄弟,夔州呢向来民风开放,许多官人老爷就好这口偏门儿。姐姐瞧你模样长得俊俏,来这儿不消一月,包你金子银子满兜都装不下!”
赵长赢一愣,他原以为这儿是什么赌场之类的地方,让他来当打手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让他来挂牌卖身,当即气得七窍冒烟,又羞又恼,两颊红得像是被烤熟了似的,怒道,“你说什么?”
蓉娘娘还兀自在那苦口婆心地劝道,“一夜春宵值千金,闭闭眼也就过去了,想赚快钱可不就这个地儿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赵长赢哪还听得下去,当即手起掌落,转瞬间蓉娘娘便应声而倒,赵长赢一把接住,将她轻手轻脚地放回椅子上靠着,两步推开门去。
外边楼道狭长,乌漆嘛黑的,赵长赢本想直接出门而去,转念又想到这地方不定还有别的被骗来的受害者,便又转身回去,一间一间房门推开来看。
只见果然如他所料,五间屋里有三间都关着被骗来的人,多为女子,还有两个是模样清秀的半大少年。
赵长赢一不做二不休,统统踹开房门,招呼他们快跑。
“什么人!”
“不许跑!”
动静一起,里头正喝酒的壮汉们纷纷扔下酒杯,抄起一旁的棍棒便追了出来。楼道里一帮刚刚逃出生天的少男少女们战战兢兢地依偎在一起,被壮汉们吼叫声一吓,当即害怕得抖如筛糠。
赵长赢倒是浑然不惧,他潇洒地撩起袍子一转身,朝那帮大汉们挑衅地一挑眉,随即无所谓地伸手向后挥了挥,喊道,“你们快走!”
“恩公,那你怎么办?”一个小姑娘红着眼眶,一手被同伴拽着往前跑,还担心地回头看。
“不用管我,就这几个三脚猫功夫,还不够本少爷塞牙缝的!”赵长赢口出狂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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