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赢点点头,“黄正卿一只眼睛瞎了,估计因此受了刺激,跑庄里来闹。”
容与低眉,将仍有些湿气的头发拿毛巾擦了擦,沉默着没有开口。
“哎……”赵长赢道,“乔……乔正仪也算
', '')('是遭了报应了,人死为大,我……我到时去他灵堂上给他上柱香。”
容与停下动作,安静地看向赵长赢,见赵长赢垂着头,确实有些难过。良久,容与别开眼,径自绕到屏风外。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乔家挂上了白布几日后,永宁城却是一派喜气洋洋。原是永宁一年一度的秋词盛会便要开幕了。
“秋词盛会……你俩小屁孩也要去?”赵明修翘着脚,随手捻起几粒花生米扔嘴里,“哎对了,今年好像是书堂和剑盟联合举办的。”
赵明修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旁边正扭头跟容与说悄悄话的赵长赢,眉毛一挑,大喊道,“啊!我给忘了,这不就有个现成的武学奇才吗!”
赵长赢被他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嚷嚷吓了一跳,对其怒目而视,没好气道,“做什么一惊一乍,有话好好说。”
赵明修呵呵一笑,不怀好意地道,“我就是想吓你俩一下,怎么的?”
“幼稚。”赵长赢翻了个白眼,问道,“今年怎么剑盟也参与了?”
“嗯。”赵明修道,“前几年不是一直都是只有文斗么,江湖中人学术不精,比不过他们,便颇觉无趣,去年参加的人少了一大半。今年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报名,就联合剑盟搞了武斗,哦对,还是什么一文一武的组合,搞二对二比赛。”
赵长赢心下一动,来了兴趣,立马把赵明修面前的花生米推远了,倾身问道,“细说来听听。”
“一边儿去。”赵明修不满,又将花生米划拉了回来,“报名就在朱雀大街牌坊底下,你自己去问问便是,别拉着我问东问西,我忙着呢。”
“切,你忙个鬼。”赵长赢撇嘴,朝容与道,“容与,咱们去问问?”
容与正专心剥着一枚石榴,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玫红色石榴子儿被他仔细地盛在白瓷碗里,粉的于是愈发艳丽,白的愈发莹亮,煞是好看。
见赵长赢问他,容与将瓷碗递到他面前,示意他吃。
“哇!容与真好。”赵长赢倍感幸福地捞了一手心的石榴子,放嘴里嚼着,那石榴汁水沁甜,滋味上佳。
赵明修看得眼睛发直,酸溜溜地问道,“我的呢?”
容与微笑,伸手将那瓷碗一搁,放进赵长赢怀里,摊手无辜道,“我也没有了,二公子管长赢要吧。”
赵长赢乐得见赵明修吃瘪,还十分得瑟地朝赵明修做了个鬼脸,神清气爽地拉着容与去朱雀大街报名了。
老远就见牌坊底下锣鼓喧天,红色彩缎乌泱泱从天铺到地,那报名的台子都摆了一溜儿,旁边站的有两位腰间佩剑的剑盟弟子,还有摇着折扇的书生,甚至还有几位绿鬟扰扰的姑娘。
赵长赢算不得正式的剑盟弟子,平日里练武也就跟着屈鸿轩,剑盟上下统共没认识几个人,那两位剑盟弟子却一眼就认出了他,热情地上来招呼道。
“师叔祖!师叔祖!”其中一个弟子几个箭步抢下,凑到赵长赢身前道,“在下第十六代弟子阚文石,见过师叔祖!”
容与讶然,见赵长赢一手捂脸,看上去极为尴尬的样子,顺势解围道,“阚兄好,在下容与,今日同赵公子一道来询问秋词盛会报名一事。”
“哦哦,明白,明白,请随我来。”阚文石忙一拱手,领着两人上前去。
“今年咱们剑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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