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平复了呼吸,渐渐从最初的惊艳中回过神来,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多谢。”
赵长赢扶着少年坐起,抽了个软垫垫在少年背后,复又坐回床沿上,“感觉如何?”
少年慢吞吞地把水喝完,抬眸笑道,“活过来了。”
“之前在山上见你,一身的血,吓死我了。”赵长赢长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大恩不言谢。”少年敛眸,盯着手中空空的茶盏,“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容与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叫容与?”赵长赢自动忽略了其他的话,问道。
“嗯。”容与道,“意斟愖而不澹兮,俟回风而容与。”
“容与。”赵长赢轻声念道,“容与。”
“好听。”赵长赢完全没听懂容与念的那句诗,只是觉得读起来很舒服,有种春日在桃李树下练剑的感觉。
容与便又笑了,灯火扑簌地落进他眼底,暖意融融,像是在眼中盛开的灯花。
“我叫……”
“长赢。”容与接过话来,“你背着我的时候说过,我记着。”
赵长赢张了张口,后半句话没机会说出来便被截了胡,一时间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啊,原来你记着。”
容与嗯了一声,偏头看向关着的窗,“外边是不是下雨了?”
“应该是,我听见雨声了。”赵长赢起身,走到离容与最远的那扇窗户前开了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