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到了”越娆半眯的眼睛睁开,见女儿小宝已经睡的口水直流,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脸,轻轻抱起女儿,越越见妹妹睡的东倒西歪,忙从母亲手中接过妹妹,又让媳妇扶着母亲下车,越娆拜了拜手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
二宝骑着马跑了过来,见了自家大哥,敞开嗓子激动道“大哥。”他这一嗓子不打紧,把小宝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哇哇哇的大哭起来,越娆气不过,给了二宝两下,恨恨道“你这土匪,看把你妹子吓得。”二宝嘿嘿直笑,摸了摸妹妹的小脸儿道“这女孩子胆子就是小。”越娆抱着女儿亲了又亲,有小声的念叨“小宝回家穿新棉袄了,小宝回家穿新棉袄了。”
武铃儿见状笑道“娘,我抱着妹妹吧。”
越娆见孩子不哭了,也彻底醒了,把她放在地上,让她出去玩,笑道“不用,让她自己走,你爹在家把她娇惯的不像个样子,出门一步路也不走,天天骑在你爹脖子上,我还没有说一句,你爹就说女儿要娇养,我也懒得管,但在我手里,可是不能再随了她的意了。”
越越见没有父亲的身影,忙问道“爹爹呢?怎么没有来?”
越娆轻叹道“这几个月海上不太平,几条船现在不知道去向,你爹爹急得嘴角都生了暗疮,实在在家里坐不住去海边了。”
越越扶着母亲进了大门,劝道“您劝劝爹,放手吧,现在大家都看海上的生意好,便一窝蜂的去海上做生意,有些歹人去海上做强盗,伤了不少的人。”
越娆摇了摇头轻叹道“你七爷爷老了,现在已经不出海,但他孩子不大,又是一根筋儿,有你爹照看还好,要是少了你爹,他就成了没有笼头的马,非把这几年的钱财都搭进去不可,你爹也说再招呼几年,看着耀光自己顶起门事儿再退,你爹今年四十七了,还能干几年,你是你弟弟都还小,就想着给他们留点什么。”
越越好笑道“爹赚的银子还少?都说爹不狂,不然江浙首富可就是他了。”越娆摆摆手道“要劳什子虚名干什么,赚钱要高调,做人要低调,你以后可是要记住,平时谦和、本分,别干些成绩就嚣张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越越低着头笑着听母亲的教诲,越娆知道他可能就是今年或者明年出仕,便轻声问道“你师父让你什么时候出仕?”
越越轻声道“其实师父早已投向了四皇子,四皇子极有心计,但为人也正气,师父说他有成为明君的根基,也曾夜观星象,他有帝王之兆。”越娆摆了摆手轻声道“我可是听不懂,别给我说这个,我只说一句,要是真要出仕了,咱们家不贪不霸占,银钱上娘不会亏待你,但你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该拿的一根线都不要,看见别人拿了,不要跟风,你师父教你了不少,你平时去你岳父处走动走动,他可是皇上的心腹,为什么能成为皇上的心腹?而且又被皇上成为醇臣?这都是你要学习的。”
越越点了点头道“恩,过些日子我就去拜访岳父,对了娘,你知道不知道...赵...赵大人被贬官了?”
越娆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道“恩,听说了一些。”
其实自打越娆与赵昀打了一场官司之后,便被同僚排挤,虽说男人都花心,但这些人却都秉承我风流却不下流,极为重视名声,皇上也绝对不会允许名声有损的人站立在朝堂之上有辱国威,便寻了一个错处,把他贬到了北郡当了一个附官,北郡极冷,赵于氏到了北郡不足半年便去了,银儿早在京城便被赵于氏弄死,扔在乱坟岗子,现在赵昀身边只有一个年纪十八岁的通房丫头和一个不足二岁的儿子,他却不知道这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血。
赵昀好歹也是一个官儿,到了北郡有一个富商知道赵昀没了妻子,便把自己的大女儿嫁与他做了继室,不过他倒也幸运,躲过了黄河水患之灾,秦家于家受到牵连,因秦家有大功,只是贬了爵位,于家却抄家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