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皇上刚喝进嘴里一口香茶,都喷了出来。
成贵哭笑不得喝骂:“胡说什么呢。”
林杏却装作不知,抬起头眼巴巴望着皇上:“奴,奴才说的是真的,不敢欺瞒万岁爷。”
成贵待要喝止,皇上挥挥手道:“朕是天下之主,更是天下黎民的父母,小林子这话也有些道理。”
说着,站起来走到林兴跟前,微微弯腰:“朕虽不是你娘,却可以保证,在这乾清宫里,没人敢欺负你。”
林杏大喜过望,哪想到自己临时起意,演了这么一出苦情戏,竟收到了如此惊人的效果,这位老大可是金口玉言,一句话能要人的命,同样,一句话也能把人捧上天,有皇上今儿这一句,自己以后在乾清宫都能横着走了,谁敢欺负自己,那就是跟皇上过不去啊。
林杏怎么也没想到,皇上这么好糊弄,忙嘻嘻笑着磕头:“奴才谢万岁爷。”
皇上见他脸上还挂着泪儿,却咧开嘴笑了,一张小脸上又哭又笑,眉眼儿格外鲜活,忍不住道:“行了,下去洗把脸吧,都成花猫了,一会儿大臣觐见,瞧见你这奴才,还当朕打你了呢。”
林杏忙道:“万岁爷才不打奴才呢,万岁爷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撂下这句拍马屁的话才退了出去。
留下皇上兀自发怔,半晌儿轻笑了一声:“成贵,你听见这奴才话了,这奴才竟说朕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这话朕听着可新鲜,满朝文武后宫嫔妃,哪个见了朕不是怕的,只这奴才才会说这样的傻话,倒是个心眼实在的,对了,他刚说洒扫处,朕记得小林子跟朕说过,洒扫处的掌事太监克扣他们的月例,私拿好处,对他们非打即骂,这些奴才虽进宫为奴,也是朕的子民,哪能由着这些刁奴胡作非为,一会儿你去查问查问,若果真如此,不用再回,直接仗毙。”
成贵忙应了一声,心说,方大寿这条老命算交代了,林杏演的这出戏,自己可是从头看到尾,这奴才明显就是做戏,自己都能看出来,没想到皇上竟认了真,瞧皇上这意思,就算自己,往后都得对这小子客气点儿。
这小子心眼子太多了,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那眼泪说来就来,胆子还大,什么都敢说,敢把万岁爷比成自己娘的,不说宫里的奴才,就是朝里的文武大臣也不敢啊,这要是较起真儿来,说是杀头的罪过也不为过,可这小子说了就没事儿。
不仅没事儿,还得了万岁爷怜惜,金口一开,往后谁还敢欺负这小子,当这小子祖宗一样供着,还差不多。
而且,以成贵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小子真不是个善茬儿,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就自己所知,方大寿对这小子也没做什么,反而让着小子借着机会踩着方大寿进了浮云轩。
林兴之所以记恨方大寿,估计是后来云贵人获罪,又落到洒扫处,受了些苦,这才想方设法的收拾方大寿,这手段真真老辣,倒不知她小小年纪,怎么来的这些心机手段,竟比在宫里熬了几十年的老人都厉害。
想着皇上吩咐的,也不敢怠慢,出来就奔着洒扫处来了,这事儿既然万岁爷吩咐下了,就得尽早料理,不然,等万岁爷再问起来,可没自己什么好儿。
成贵这个御前大总管,就算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