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江闲更是见了血。
每次蝴蝶攻击都带着极强的力量,江闲防也防不住,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抵抗,打到现在,握着能量束长剑的手竟是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无休止的躲避、防御,也让观众看累了。
“这还打什么打啊?投降呗?真浪费时间。”
“都打不动了还装什么?已经走到决赛了还不满意?这不就是单方面碾压吗?不好看!赛方退钱!退钱!”
江闲嘴角噙血,头盔也已经被打烂,在地形变换之后的这五分钟之内,她的速度明显变得越来越慢,到现在已经接不住蝴蝶的招,已经处于被单方面拎着打的状态。
“咚——”又是一脚,江闲正正被踹中下腹,嘴中鲜血喷涌,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生生砸到石柱上,石柱崩如山裂,尘土扬起,混在她的脸上,一如上一场的巴巡。
江闲挣扎起身,狠狠抹去嘴角的血,手中长剑一振,再次向蝴蝶攻去。
但不出意外的,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所有人看到的只有江闲被踢来踢去,蝴蝶身形看似单薄,但每一拳、每一脚都能把江闲像球一样踢来踢去,江闲撞了不下数十次石柱,狼狈地趴在地上。
这真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方秋山在观赛室笑得直不起腰,疯狂的眼泪蓄在眼角,一众随从听在耳中,却感到如此瘆人。
启通学院看台上,所有人都站在窗口前,怀着紧张的心情紧盯擂台,气氛无比沉重。
他们何曾见过,一向风光肆意的江闲如此狼狈。她在他们心中占有极高地位,每一次蝴蝶的攻击都像打在他们身上一样。
李泗儿不忍再看,把头默默埋进沉素怀里,沉素轻拍李泗儿安慰,心脏却像是被谁用手攥紧。
此时没人说话,但他们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江闲快点投降。
只要投降,就不必再遭受这样的痛苦了。
江闲颤身再度爬起,扯掉身上仅留的一块巴掌大软甲,再次振动能量束长剑。长剑轻声嗡鸣,似呜咽哭泣。
失去软件不能再升空的江闲变得更加被动,蝴蝶脑袋一歪,竟是罕见地暂停了她的攻击。
“为什么不投降?”
同样的问题,她问过浑身是血的巴巡,现在又轮到血染衣衫的江闲。
回答她的,是逃跑。
江闲开始在地面密密麻麻的石柱中穿梭,那像是大雾的森林,看不清前路,又绝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