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头来回走了能有十分钟,最后终于停下,长叹一口气,语气缓和:
“唉,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你行事太鲁莽了,你向来都是这样,冲动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江闲眼神有些失焦:“我想不到除此之外的其它方法。”
“人啊!人的社交是干什么的!你想不到别的方法你跟我说啊!”
江闲抬眸,眼睛紧盯着景奕:“跟你说有什么用?老头,你能帮我什么?”
一字字一句句如一把刀扎在景奕的心口上,他张了张口,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辞职太久了,他因着内心的愧疚,把自己从这个世界剥离,甚至只想躲起来,死又不想死,活又不想活,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是呢,跟他说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只是一个流浪的乞丐,一个废人而已。
“……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老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必把我当成你的责任,我是死是活,也跟你没关系。”
江闲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几句话,话语冰冷,似乎把景奕的血液全部冻住了。
她说没有血缘关系……她说她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
江闲说完似乎有些懊悔,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让景奕别太担心她,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甚至觉得自己随时有离开的可能。
她抓了抓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我先回去了。”
推开房门,她直接扑上了床,把头埋在被子里,蜷缩着身体。
好累。
她允许自己放纵了三分钟。三分钟后,她从床上坐起,捋开脸上的碎发,给巴巡发去消息。
巴诚的病要快些解决,潜识攻击她一定要学会。
等待的同时她拿出了静水,目前静水的标准度是96% ,她已经好久没有突破这个标准度了,炼交会的债,还能还清吗?
江闲再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静谧的炼化时光无人打扰,两小时后,江闲的房门被推开了。
是徐宴之。
他进来没有说话,直到江闲炼化完手上的静水,他才开口道:“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景先生了。”
江闲一边收拾着因炼材被搞得乱七八糟的桌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答道:“嗯,他去哪了?”
“不知道。”徐宴之摇头,“他叫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
徐宴之笑了:“我还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