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娘兮兮的家伙易如反掌。
但他突然感觉面前站着的缪禾跟刚才的他有点不太一样。在之前,尤拉诺维奇直观觉得缪禾和缪苗长相起码九分相似。洗了个澡后,缪禾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的九分只剩下五分,更为男性化的一面此时终于显露了出来。
“怎么,觉得我突然不像姐姐了么。”缪禾看穿了尤拉诺维奇,“本来我和姐也不是双生子,哪里有可能长得那么像,平常我有化妆。”
缪禾恶劣地笑了:“失望了?你更想看到姐姐的脸,对吗?”
……
***
缪禾一夜未眠。
在尤拉诺维奇思索着如何弄死缪禾的时候,缪禾也在心里打着做掉尤拉诺维奇的小算盘。
缪禾昨天洗澡的时候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就知道是姐姐进来了。他没有关闭水流,而是偷偷地靠在门缝那里听墙角。
然后他听见了缪苗说的那句话——“反正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住一间房。”
他从缪苗那里大致听闻了尤拉诺维奇的情况,史无前例的天才,十六岁就被破格录取,这些光环传说对于缪禾而言太过遥远,他只清楚一件事情:辣鸡赫尔文军校,居然让他的姐姐和这种毫无品味穿着三道杠运动服粗鲁毛子住了接近一年?
见鬼去吧,十六岁的少年该懂得什么都懂了,只有像他姐姐那样的笨蛋才会觉得他们毫无威胁。只是通过尤拉诺维奇看缪苗的眼神,姐控缪禾就知道现在躺在地板上咯吱磨牙的毛子,对于缪苗肯定抱有着龌龊的想法。
“咔咔——咯——”
也真亏他的姐姐能够在这种噪音下幸存一年而没有精神衰落。
必须得做些什么。
缪禾沉思了一夜,在天边露白之际,悄声从床上起来。
……
熟睡中的尤拉诺维奇不适地皱起了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胸口。
缪禾说得对,但他不仅对缪苗抱有着龌龊的想法,他昨天就做了一个龌龊的梦。
这股压迫感把他从龌龊的梦里逐渐唤醒。他睁眼的时候,视野还很朦胧,但隐约之间看见缪苗趴在他身上,脸和脸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
怎么还没醒……还在做梦吗?
缪苗红着脸,眼眸中含着点滴晶莹泪水的样子跟梦里如出一辙。
但为什么是趴在他身上?
睡懵了的尤拉诺维奇反射性地将手放在缪苗的肩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立场对调,缪苗被他按在了身下。
也只有在梦里,她才可能那么柔弱无力吧。
等等,有什么不太对。
尤拉诺维奇感受了一下手里的触感……一片平坦坚硬。他脑里忽然清醒了一小半——这不是缪苗。
而身下的“缪苗”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张口道:“%……&()”
尤拉诺维奇还没打开终端,自然是听不懂中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