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行为镇住了:“我相信你不是女人了,你不要脱了。”
他不为所动。在我和明汝面前脱掉了裤子,然后,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芸竟也不是男人。
“为了不露马脚,十三岁那年我自己割的,割下来焯水又吃了下去。”他拨开毛发给我们看伤疤,语气特别冷静。
我想到那个被我弄疯掉的强奸犯,能对自己鸡巴下狠手的男人,都不是正常人。
“很好,你开始信任我们了。”我表扬他,“既然选择相信,那就什么都不要多问,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奸。这几天不要来了,免得你暴露行踪,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叫你。”
谢小姐抿着唇没再说话,穿上衣服走了。
他走后我问明汝:“你的宝贝呢’”
明汝知道我在说什么:“带在身上。”
我让他给我看。
他掏出一个葫芦状的小瓷瓶,青花的,也就巴掌那么大。
我讶然:“这么小,”
明汝道:“我剛出生就净身了。”
我点点头:“那你已经不记得那种痛了。”
“不记得。”
“不记得好。”
“谢小姐记得。”
“所以他苦。”
11
谢芸过去忍受的痛苦,此后都要还到谢岚身上。
谢岚日日与明汝相会,明汝日日将我的口水喂给他吃。他们不能困觉,只好聊些风花雪月。
等风花雪月也聊的差不多了,他们开始交心。
谢少爷问明汝还有没有亲人,明汝已经没了,越女却还有个哥哥。
“有的,我哥哥。他好赌,我们好不容易离了京城,来到自来镇,我想好好过日子,但他输了一大笔钱。把我又卖了。”
这故事是我编的,每个环节总要万无一失。“我有个姐姐。”谢少爷侧卧在榻上,支着头,身前摆着一只酒盏,“还有个妹妹。”明汝拨了几下琵琶弦:“我以前就想有个姐妹。”
谢岚有些微醺,他开始倾诉,说自己的家庭,说他母亲的专橫,说他妹妹的单纯,还说了谢芸。他说谢芸傻,怪她为什么不嫁去林家,还要逃婚,搞得两家人这么难看。
明汝看着他,停下拨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谢岚不说话了,仰头一口将酒暍干。
他走后,明汝摘下面纱,将屏风推开。
“你说如果他知道姐姐不是姐姐,是哥哥,还会说这些风凉话吗?”
我听了一宿的心里话,听得身体都僵了,伸了个懒腰道:“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拿人钱
财替人消灾罢了。”
谢芸觉得他该死,他就得死。
12
谢芸恨不得将谢岚干刀万剐,他见识过明汝的身手,知道他完全做得到无声无息取人性命。
可明汝偏偏不靠身手,要靠演技。
为何要舍近求远,化简为繁?
谢芸不懂,却也不敢问。他己在绝境,只有这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可依赖,他没有话语权,唯有乖乖听话一途。
计划的第五日,生活在水缸里的男人召见了他。
这两人里,明汝看着像是更厉害的那个,但是谢芸知道,他听男人的,他在陪对方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