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吗?”
渔夫帽的帽檐遮到了眼睛,看不出神色。他低头道:“认识我的人不多,杨总大可放心。”他顿了一下,又说,“况且这事……电话里说不明白。”
杨琰垂眼,坐到了沙发上,渔夫帽将自己收集到的材料摊放在了杨琰面前的茶几上。几张银行的刷卡单据,还有医院开的处方单。
处方单上的药品名称是“左炔诺孕酮炔雌醚”,金额和时间都和刷卡单据吻合。杨琰又看了一眼最近一笔消费记录的时间,就在一个月前!
渔夫帽站在一边说:“杨总,虽然有长效避孕药的购买记录,但是太太是不是吃了,这个我真的没办法查。”
杨琰捏着处方单,手指微微用力,单据上的字样便有些扭曲变形。
“她今天的行程是什么?”杨琰阴沉着嗓音问。
渔夫帽如实汇报:“上午太太在工作室,下午……下午又去了医院。”医院两个字让杨琰恼火,他手指继续用力,几乎把单据揉碎。然而,渔夫帽还没有说完,“上午的时候,蒋牧淮又去了工作室。”渔夫帽说着把上午蹲点拍到的照片放到杨琰面前。
照片是徐微澜工作室的二楼,透过玻璃窗,杨琰看到两人正在交谈,徐微澜依旧是对着蒋牧淮微笑。
“他去干什么?”
渔夫帽低头道:“我还在查,查到了告诉您。”
在外人面前杨琰强压住怒气,“嗯”了一声,抬手挥了一下。
渔夫帽识趣,先行告退。
从总裁办出来,渔夫帽等电梯下楼,正巧碰上周越过来找杨琰。周越经过渔夫帽身边,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他回过头,电梯已经到了,只看到渔夫帽走进电梯的一个侧影。
周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但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有些狐疑,去秘书室问了一圈,秘书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人自称是杨琰的朋友。
听说是朋友,周越更加起疑。杨琰在这世界上还有朋友?这个借口未免有些荒唐。
他站在秘书室门口嘀咕的时候,杨琰从屋里出来了。他阴沉着一张脸,表情比刚刚得知德灵恼人的小动作还要僵硬,简直无药可救了。
周越问他:“哥,你没事吧?”
杨琰看了他一眼,眸光如同千年冰封,吓得周越背脊一寒,急忙说正事:“刚刚我们拟出了个方案,你过去看一下。”
杨琰没说话,只“嗯”了一声,径直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周越跟在他身后,觉得他背影变得阴森森的,说不出地恐怖。
会议开的时间很短,杨琰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等到高管们说完了自己的看法,他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手抵在唇间,眼睛盯着一处,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高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杨琰有何发落,最后还是周越在他耳边叫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哥,你看这个方案行吗?”周越问他。
杨琰看了一眼投影,又看了一眼桌边的几个高管,伸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写份书面版交给我。”他说完起身,沉了口气说,“先这样。”
这样是哪样?高官们你看我我看你,第一次没弄清杨琰的指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