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赧然地撑着手肘,将手举得笔直。
明朗忽然松了心弦。深深这样,很迷人。
班长问:“深深,你会游泳?”
万众期待,宋深深缓慢却坚定地点头,“会。”
“那好。”班长侧过头和体育委员商议了两句,将宋深深的名字填报上去了。无论结果如何,无论参赛队员有多少,只要没有放弃,班风就不会倒。
但宋深深心里并没有底,太久没有下水,有一些技巧还是生疏了,但想到全班只有自己一个人抱了游泳项目,她不想让他们失望,还是需要找机会私底下练习的。
明朗好像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安,班会结束后,夜色正好,几缕微风摇曳着珠玉一般的月光,将墨色的树影筛在水泥铺的路面。
峭楞楞的树枝横逸斜出,昏黄的路灯映着四个女孩子拉长的身影。
“深深。”
四个女孩子同时转身,明朗已经小跑着跟来了,“深深。”他气息不匀,微微喘着气,“要不要,我帮你找个教练?其实,我游泳还不错的。”
他报名参加了男子组,比宋深深稍微好一点,男子组三个名额都上报了。
筱夏和孟玉玲身体后仰,意味深长地对望了一眼,孟玉玲一手拽过正看好戏的谢芒,三个人默契地相视微笑,然后不约而同地后退,跑走了。
听见她们离开的小跑的脚步声,宋深深愣了一下,才正视起眼前的明朗,“谢谢你。”
“客气什么。”明朗抓紧了裤腿,窘迫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两点到五点游泳馆免费开馆,我等你。”
“嗯。”
风和日丽,初秋将热气一点点推向南半球,树梢头盛夏碧绿的叶子也抹了一层淡黄,一层赤金。
徐承寒卷着长裤的裤腿,盖着一定硕大的鸭舌帽,蹲在宿舍楼门下等人。
他知道依照宋深深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出宿舍,但他查过她的课程表了,下午三点她没课,一定会回来的。
谢芒被约出去打球的时候,正好看到宿舍正门前的一株银杏树下,立着一个清瘦的高挺如竹的身影,比一般青春的男学生要沉稳,但又举止诡异,好像在等什么人,扣着一顶蓝色的帽子,虽然身材不错,年纪应当不大,但不能排除他是个来撬宿舍门的坏人,最近宿舍偷盗还是很猖獗的。
谢芒存了个疑惑,但朋友催得急,没有多想。
打了二十几分钟网球,谢芒的脚便扭了,她一瘸一拐地去校医务室处理了一下,又一瘸一拐地走回来,那男人还守在银杏树底下。
纷繁的黄叶一片片剥落下来,翩然地落在他的脚边。
男人熟练地拧开了一瓶汽水,仰着头开始大口喝,金色的阳光下,那喉结滚动得好像在脖子里藏了一颗圆润的上下浮动的珍珠。
不好,他好像在盯着三楼看!
要真是等人的,谢芒就当日行一善,今日帮他指个路,要是小偷……今天就算他倒霉!
谢芒走了过去,“这位先生。”
徐承寒一惊,汽水喝得呛住了。
“咳咳——”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