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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临时确定的行程,秦奂的机票订得匆忙。
当天晚上,他在酒店房间里收拾行李,宁策就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不发一言地看着。
秦奂叫他的眼神看得受不了,衣服叠到一半就想扔在一边,上去抱着宁老师说几句不走了的软话。
好在理智还有岌岌可危的一丝,阻止了他这种自投罗网的头昏行为。“我就是太久没回家了,想着该回去看看。”他再三跟宁策保证,“只是去一趟c市,就一星期,马上回来。”
宁策揉了下太阳穴:“……我没说不让你走。”
“嗯,你没说。”秦奂配合地叹一口气,“是我自己舍不得走。”
宁策:“……”
在脸皮厚度这方面,他自觉比不过秦奂,何况在那晚夜谈之后,这人不知怎么开了窍,在不要脸这一道甚至有了更上一层楼的趋势。
他沉默片刻,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平时好像不怎么提到你家人,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平日里并不关心这些,但这会儿看着秦奂收拾行李,忽然也生出了几分了解的欲望。
秦奂往包里装洗漱用品的手一顿,但很快遮掩过去了:“他们都是普通人,没什么好提的。”
宁策挑了下眉,重复了一遍:“普通人?”
“嗯。”秦奂说,“我妈是中学老师,我爸……不提也行,从小我生活里就没这个角色。”
宁策顿了顿,听出了几分端倪:“你们很久没联系了吗?”
秦奂盖上行李箱,语气轻描淡写:“差不多,他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的我妈。”
他说得轻巧,宁策的眉头却蹙起来了,显然没想到他也是从单亲家庭出来的小孩:“离婚?”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俩是和平分手。”秦奂向他笑了笑,稍带一点宽慰,“我妈对我挺好的,我没受委屈。”
话是这么说,但宁策见过类似的境况多了,没有叫他一笔带过去,眉心依然紧皱着:“什么叫没受委屈。”
“你妈如果对你好,你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到外地来,靠当群演过日子?”
宁导不愧是宁导,一针见血地就指出了问题。
秦奂原本想三两句糊弄过去,现在看着希望不大,只好无奈地叹口气,也在凳子上坐下了:“……客观来说,这件事也有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