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奂喜欢从后面搂着他,胸膛贴着他光倮的脊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他们能讲的很多,一般是聊演技、运镜和剪辑,偶尔也会聊别的。宁策的知识面广得不像个专门学艺术的导演,从金融到宗教,什么都能说上几句。
秦奂曾经对此表示惊讶,宁策只瞥了他一眼,平淡地解释说,自己大学主修的学位并不是导演。
“不是导演是什么?”秦奂起了几分兴致。
他实在想不出,宁策这副性子,除了从事演艺行业,还能做什么行当。他们选了一部老旧的片子,电影画面一帧一帧地放,在墙壁上映出一种复古的镜头质感。
宁策看着电影,没回头,语调带着一丝敷衍的懒散:“毕业多少年了,早忘了。”
秦奂现在胆子大得很,仗着刚侍完寝,圣上龙心甚悦,直接俯下身去掐他腰。
“宁老师,你怎么敷衍我呢。”他说,神情毫不掩饰的不满。
两人身上都不剩几块布料,一分一毫的动静都感受得特别明显。
宁策嘶了声,直起了腰,拍开他的手:“又动手动脚,惯的你。”
话是这么说,他脸上倒没什么不虞。
“说说嘛。”秦奂用下巴磨蹭他的肩颈。他的胡茬总是冒的很快,蹭在皮肤上麻麻刺刺的,像猫科动物带倒钩的舌头。
宁策觉得痒,把肩上毛茸茸的脑袋推开了,轻笑了声:“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他的神色平和,跟以往聊任何一个话题的时候都差不多,但秦奂莫名其妙地,从里面读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宁策好像不是很想谈论这件事。
秦奂琢磨不出缘由,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对方的底线上蹦跶几下,然后见好就收。
“不想说就算了。”他说,然后忽然有了另一个奇思妙想,“诶,宁策,如果我在大学的时候遇上你……”
他俩会不会开始得更早一点,或者更正常一点。
宁策笑了笑,没接话。
只在秦奂一个人觉得没劲,掰过他的脸,理直气壮地管他要亲的时候,含糊地哼笑了一声:“如果我在国内上的大学……你就该管我叫学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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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果然影响人拔刀的速度。假的也一样。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重放一遍屁都没看进去。
关投影仪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两点,秦奂一卷被子,把头蒙进被褥里,脑子里什么蒋宇陈三剪都没剩下,只有宁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