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就冒名顶替过去帮忙打了一场,帮助他们系赢得了胜利。这张照片拍于比赛之后,池骏脸上还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结果就在这张照片刚拍完不到三分钟,他的李鬼身份就被发现了,争篮板差点升级成聚众斗殴。……
何心远翻了翻后面的几张照片,每张贴着照片的书页旁都写满了当时的回忆。明明是曾经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往事,现在看来却像是一个个陌生的故事。何心远翻了几页,感觉又是欣喜又是惆怅。
池骏说:“自从知道你的病情之后,我就一直觉得要做些什么。我想来想去,觉得用文字记录下来咱们的大学生活是最合适的了。”他一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这不算是日记啊!毕竟我毕业都八年了,有些事情记得颠三倒四,哪个在前面发生,哪个在后面发生都记不清了,干脆想到哪儿写到哪儿,能记得什么就写什么。本来以为一个本子就够用了,结果越写越多……”
说着,他叹口气:“可是写完之后又觉得,太少了。”
是啊,太少了。
他们交往了两百天,共同经历的事情有那么多,可是在八年后能想起来的实在太少了。池骏是一个记忆力健全的人,但即使这样,时光流转带走的记忆依旧有那么多。
留不住的,留得住的,全都与面前的这个人有关。
“没关系啊,”何心远转而安慰他,“以前的事情你来不及记录,以后的事情我都会记下来,不过我写的很琐碎,你要准备一个大柜子来装。”
刚才还在沮丧的池骏眼前一亮:何心远都打算把日记带到他家来了,这不就是在暗示两人可以同居吗?
他立即顺杆爬:“你给我点时间!准备大柜子之前,我得先准备一张大床!”
“啊?你是要买那种底下带储物空间的床吗?那种不实用,还不如直接买个书柜呢。”
“……”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池骏憋到脸红脖子粗,也没好意思直接说出自己的绮念。
小杨过来打断了他们的猜词游戏,通知他们可以把三只鹦鹉带到任真的诊室里打疫苗。机器猫和圣诞树一直跟在两只狗身旁,只有莲子羹缠着丁大东,陪着他在室外吹风晒太阳。
池骏招呼了一声,丁大东拉着遛龟的赵悠悠,俩人颠颠的钻进了医院。
等见到穿着“星”“月”毛衣的两只鹦鹉,赵悠悠才明白,原来莲子羹身上的“日”字是有深意的,不能拆开看。
池骏见到赵悠悠手里捧着的缠着绷带的苏卡达龟,很是意外:“……乌龟也能开刀?”
这些天问这个问题的人可不少,有些带着宠物来看病的顾客都会好奇。何心远三言两语的为池骏解答了,重点解释了龟壳打开后如何修补壳上的切口。
池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丁大东,见他脸色如常,他也不愿提起对方的伤心事,只是不禁想,如果当初他们认识任真的话,恐怕丁大东就不会是现在这番模样了吧。
他们带着动物往诊室里走的时候,刚巧旁边方医师的诊室门打开了,从里面冲出来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他一手拽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哭的满脸泪花,怀里搂着一只看不出品种的小白狗,个头不大,肥嘟嘟的,五官还没有张开。
男人嘴里念叨着:“哭什么哭啊!我当初说不养不养,你撺掇你妈非要养,你现在初三了,多关键的时候啊,还要费心思伺候这玩意。这都快期末了,你要是这次摸底考不到年纪前二十你再哭吧!再说路边上两百块钱买的一只破狗还值得花八百块钱看病?不就拉了点血吗,回家喂点黄连素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