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巴多王子心生退意,那些奴隶仆军如何会去阻止一支骑军!步军与骑军终是不得相比的。这支鬼魇骑军的首领正是那泗水渔隐,他手上两支大铁桨已然擎出,一声呼喝冲入敌阵,还没得等人反应过来,两支大桨抡着抽了起来,这两支大桨乃是铁桨,一经挥出,岂是小可“噼叭”声响下,但有给拍到的,立时横死,若是打在头上,脑浆暴开,白的却比红的多。
土兵们本就是客军作战,如何得尽全力,遇到这等支军,便如遇到恶鬼一般。心道:“要是被这些恶鬼杀了,便再也见不到家中亲人了”是以,军心大散,连猜巴多军下的精兵也有了逃兵。猜巴多王子叫道:“撤撤撤”自己带着有数骑军向回飞退。
高泰详眼见猜巴多王子败兵后退,心中哭笑不得,十万大军,竟叫对方万把多人打败,对方之军连三万亦是不到,却是成了这般模样!看来,一切还是得靠自己!他心下一横道:“人来,骑兵部队给我全上!”
高氏是骑军四万,这是高氏全力维养起来的一支主力,这全得了拼命,不用是不行了。
刘志恨大军虽是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然而,这只是左右军的战况,中军仍是节节败退,所幸者,右军的镇南军与陷阵军可以调回来了,这让情势大为缓解。
面对着这诸多的不利,刘志恨一点也不担心,仍是静心调息,功力不得复原,他终是没有安全感。此际,虎步军已经伤亡了一万多!
正此时,一声象鸣响起。
晃悠悠地,两百只大象步行而至。
这两百头象,一身重板甲,身上有股子气味,于象头处,还有一块带尖刺的顶甲,便是多出来的地方也是五花六色,怪模怪样!只是这象是由被俘的象奴领着,却并不乘人!
六月于娜怔了怔,不解其意道:“便只这二百头象,如何能以一胜十之?”
刘志恨摇头笑道:“我虽不通军事,但也是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六月于娜,你也知道,本王是要重重地用你,这用兵一道,你可多要用心,便就在于一个狠字!”他一点手,几个士兵打来了火把。
那边的象奴脸上掠过了不忍之色,却是不得多言。
六月于娜这才闻出道:“这是油”两百头大象身上尽是油,刘志恨竟是要一把火点上这些象,以让它们发狂,好暴发更大的凶性战斗力!她已然猜得出来,只是想到这两百头性情温驯的大象便要这般惨死,一见边上的庞然大物,她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
中军阵上,高龙飞一点点调动军士让开道路。这得多得了马千里的精射军,无数箭雨下,生生地阻了一小阻,便是这一小阻,千多士兵的手臂用得脱力,他们也得实是尽了力。
轻功高名的勾漏弟子飞上身来,将火点在象之板甲之上。这样一来,铁甲烧得烫人,却也不会立即要了大象的性命,真要是点火在大象的身上,便是它们皮厚肉多,又得能跑多远?便是要它们跑得远了,才见其威力!
火一经点起,大象惊叫连连,它们可不知道这些人在它们身上装制的板甲是做这用的,这下见了火,如何不怕,不惊,不惧,后面象奴一阵呼哨赶起,两百头象便拼了力气向前跑去。不消说高氏族军,便是刘志恨的手下大军也不由惊得呆了。
两百头火焰大象,声势何等壮观,便是高氏军的大象也是惊到了,眼见两百个同类身燃大火地奔来,它们更是惊怕,这一下,可如何再是象奴能管制得了的?纷纷调过头来,转身而奔,原先跟着大象的高氏军现下反而先受其害,两千头大象“轰轰”地向回跑,只一下,高氏的军阵便告破灭,士兵更是死伤了无数!
高良牧领着骑军不顾木巴仙的射挠,自大象奔过后,斜斜杀来,便是要阻住虎步军的趁胜追击,只要后方能收整一下,重集大军,还是可以再战的。
虎步军本是不得骑军的冲阵,但便是此时,陷阵军与镇南军转向杀回,得了这支生力军,便是骑兵也是冲不动这久经训练的密集阵,骑兵一经冲不动了,等待他们的,便是无数刺枪刀矛的斩杀!只是骑军终是骑军,他们伤亡的同时,也陆续带走刘志恨大军的士兵性命。
刘志恨的脸色终是阴沉了下来,高氏的积蕴军力一下子放出来,也不是小闹的,这支骑军,还真不是一下可以吃下来的,更何况,高氏的步军仍有十多万人!一旦休整过来,便会对中军不利!说来说去,这还是军力不足的结果!
便在这时,一声沧桑的角号响起,声音呜咽,却是让高泰详惊了个手足酸软,心道:“完了完了这回真真是苦也!”整个人,便一下子老去了十岁!
一支大旗自高氏军后面竖起,上面一只斑斓大虎,虎虎生威,便如立刻要从旗上扑下来觅食一般,以此为旗的,不是自杞国的大军,却又是谁!
一支骑军出现,约万人的骑军表明,自杞国动用了绝对的主力出现了。
此战,自杞国动员五万精锐民兵,一万全员甲骑,于高氏军最狼狈之态时,出现了。
自杞王那么底伯卢自得了儿子那句之言,心中大喜,想来想去,还是亲自出征了,他虽正当壮年,但身上旧伤重重,现下儿子大了,一直都是由得了儿子领军了,可这番放不下心来,便将守备事物交由了大臣岑邈来办,自己带着儿子及众军来了,一见之下却是大惊,他只道两军交战,高氏兵多,这必是一场攻守之战,谁想,刘志恨竟是排出发大军与之野战,从战面上来看,竟好似还占了上风。事实上,若是不出意外,刘志恨必将得胜!虽然胜亦可能是惨胜。
那句热血沸腾,道:“阿爹我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