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刘志恨去了之后,黄蓉却是个多心的,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不是件易事,便发下命令,找寻一灯大师的下落。那一灯大师行踪虽是难定,却也是巧了,还就给她找到了,人也不远,便是在襄阳边角,于是黄蓉星夜赶到,求见一灯皇爷。
那一灯听了此事,本是不想,他便是由于国事一概不能管,才醉心于武学一道。后来宫中又出了大事,那老顽童竟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一怒之下,出了家,却是成了一灯大师,由于他不想枯坐于天龙寺,便来到了中原,他武功是近来大理国段氏中少有的高手,高氏家族也不敢相逼,便由得他了。
听了黄蓉所求,一灯大师本是不想,但仍是抱着一线希望,点指出了昔日的四大护卫,只是这四人中黄蓉只找到了三人,那三人听得了黄蓉的话,立时同意了,他们本就是富贵中人,段智兴出家之后,他们四人明白,失了段智兴的庇护,定是不能在朝中立足,便索性跟着段智兴出来了,还可搏一个美名,但为高氏所欺,却终是心头之恨,只是不得报尔,这回得了机会,如何不报!
便是得了此,黄蓉便带着三人来到了这里。
一路之上,好事不断,更是由于丐帮消息,她竟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刘志恨已经拿下了永昌,事情顺利的易如反掌,再到他们赶到了北城门口,却是正好遇到了六个怪人打杀一众城门卫,那还有多说的,自然是要出手,只是没成想,这六人武功竟是这般的高!好在刘志恨恰好回来了,不然,怕是非得出事不可!
黄蓉一番细说,刘志恨在一旁细听,两人都是熟人,这一相见,倍觉亲切,黄蓉少年心性时,与刘志恨极熟,还曾吃了他一拳,印象之深,常人难想,这两人一番相谈,自己是感觉如沐春风,却是让边上的从人在傻等。
一阵马蹄声急响,刘志恨一抬头,这才发现众人正在边上傻傻地看着他二人,心下不由一虚,但这感觉转眼即忘,回过身子道:“怎么了?”笑笑道:“走吧,回府!”
刚一进门,快骑赶到,当先从马上下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总管,严春心。
自他身后,是木巴仙等三十余骑,还有何氏父女,鸠婆婆,齐明山,一发地赶来。众人一并跳了下来,齐齐跪倒道:“参见王爷!”
黄蓉暗自乍舌,怎也想不到,这个刘志恨才来这里没几天,却是让这里的人如此信服,她已然明白,净衣派投向了刘志恨,便是如此,她更是要帮着刘志恨,不然,一个不好,丐帮便要分裂,她可不想丐帮日后分成两派,到了那时,她就真的无颜再见洪七公了。
刘志恨老神自在地道:“都起来吧!”
严春心起身道:“奴婢听说,有人在这城门口闹事,想来非是一般人敢于此,便调了这些兄弟力量,怕是不足,连何堂主他们也一并来到了,不过王爷既然回来了,哦,还有黄帮主也在这里啊,那太好了,王爷,你来得正是好!”刘志恨心中一动道:“是出了什么事么?”
严春心一脸肃然地道:“王爷,还是回去说吧!”
刘志恨点点头,道:“走吧!”队伍走行,只一会就到了高府,过前门,入中堂,没进了正门,却是一拐,到了西偏厅,黄蓉道:“怎么不去正厅?”刘志恨尚没说话,那蓝小蝶道:“那正厅里关着一对趣人呢!”
黄蓉心下一动,却是人已入了厅中,刘志恨一挥手,余人退出,只主要些人在,刘志恨道:“都坐吧!”众人纷纷寻了把椅子坐下,严春心与蓝小蝶却是站到了刘志恨的身后。只是那堂上的第二把椅子却是空了下来,自是留给黄蓉无疑。黄蓉也不推让,上前坐了,再一看,那跟她来的三人也坐了,却是一脸喜气,武三通等人来时,也是料想不到,这短短时间,刘志恨竟是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不旦占居了一城,还有着这许多兵力人手,想来,必是大事可期了。
一名丐帮小弟上前倒好茶水,黄蓉奇道:“怎么连个小婢也没有?”
刘志恨笑道:“那些个没用的,何必定然要她们来,虽仍是丐帮弟子,但用得他们,我再给他们饭食,不是好过看人眼色去讨钣,你说是不是?”他一股恼地把那些个女子全遣了出去,嫁人的嫁人,做别的事的做别的事,空下的事物,由这些不成年的小丐来,却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黄蓉嫣然一笑,瞄了他一眼,道:“便是你会省你还缺那几个钱么!”她虽为人妇久矣,却是天生丽质不可弃,万种风情,尽在不言之中。刘志恨严春心等一干女眷还好,那些男子都不禁目眩神离,武三通朱子柳等俱都侧过了头。独白骨神君视若无睹,他迷孟非清良久,却只得了这个结果,自是暗恼神伤,不能自持,哪儿还去看别的女人,他虽丑,但于心性感情上,却是至情至圣。
刘志恨淡淡道:“有钱可也不是这般花的。”
他说着,人却是站了起来,一阵香风,木青萍从外间进来。
刘志恨笑道:“怎么也不来门口迎我,却是闷在这府里?这可不是你的性子!”
木青萍拉着他的袖子道:“哥,你不在,可出了大事了”
刘志恨怔了一下,立时想起严春心方才的语态,厉声道:“严春心!”
严春心打了一个激灵,忙快步走出,卟嗵跪倒,道:“王爷”
刘志恨道:“说,到底本王不在时,出了什么事情?说!”
严春心道:“于于于将军死了”他向下一挥手,有小丐跑着下去了,不一会端出了一只盒子,盒子打开,露出一颗全无血色的人头,不是于万里,却又是谁!
刘志恨大怒,飞起一脚,踢开盒子,手往边挥,重重砸下,那手旁放茶的几案“啪”地破碎,那只几案怎么说也是上好柚木所制,刘志恨这愤力一击之下,却是如沙子粘成的一般,一碰就破了。新沏的茶水洒了下来,却是惊得众人都起来了。
“谁!是谁杀了他?谁敢杀他!说!”他怒喝中,一脚飞出,严春心连地三滚,却是不敢动,生生地受了,他也算得上是个高手,对旁人也是趾高气扬,但于刘志恨的面前,却是如一只听话的猫般,打也不恼,骂也不怒,忠心无比。
木青萍在旁急道:“这与大总管无关,是赵文烣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