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们很难生存。你为他们带来了什么天赋??”
听到哥哥的问话,后觉之神登时僵住,因为他一路走来,已经将天赋分发的一干二净,轮到这些人类时,反而不再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予。
看出弟弟窘迫的模样,普罗米修斯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你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吧?”
“我我把天赋都.都分完了!”厄毗米修斯尴尬的挠着后脑勺,心里那个懊悔,但每个动物都需要拥有一技之长,这样才能在自然界中生存。
先觉之神差点被气死,“这些人类可是主角,他们拥有神的外貌。理应是神的长子。
可你却一分遗产都没给他们留下。”
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弟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此时的人类,那是何等的孱弱?
他们想要捕获食物,但兔子跑的太快,狮子又过于凶猛,到最后,什么都无法抓到,只能饿着肚子,又或者找些野果充饥。
然而可惜的是,野果很多也自带着毒性,因为无法分辨,很多人都因此食物中毒,一命呜呼。
更惨的是夜晚的时候,野兽们昼伏夜出,因为看不到光明,跑的又慢,人类成为了野兽们的食物。
纷乱的叫喊声凄凄惨惨,听的普罗米修斯直冒冷汗,“神的长子,不应该遭到这样的对待,长此以往,他们肯定要灭绝了!”
“那怎么办?”厄毗米修斯六神无主,他无法想象宙斯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最后给予厚望的种族却灭绝的表情,那应该十分的可怕。
先觉之神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弟弟也真是足够为难他,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我去请求宙斯,让他将火焰交给人类!!”
于是,普罗米修斯又急匆匆的来到奥林匹斯山,彼时宙斯已经召集诸神,开展会议。
看到先觉之神的到来,连忙招呼道:“来的正好,我的朋友。”
他亲切的让普罗米修斯坐下,然后道:“我们正在商议让人类对诸神举行献祭的事情,神创造了他们,理应获得他们的供奉。”
先觉之神一肚子的话,顿时被憋在了喉咙里,现在人类吃饭都难,还供奉?
这不是扯淡吗?
“宙斯,你听我说”他挣扎着,想要开口,不想一旁的战争之神先打断道:“我喜欢战斗,就像无所畏惧的公牛,所以人类应该为诸神添加这一祭品。”
宙斯点点头,“说得对,强壮的公牛代表着力量,而且它的肉质很鲜美。”
“那么,普罗米修斯,”他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先觉之神道:“就由你负责这件事情,三天后,让人类准备好所有的祭品,我想那应该是一场盛宴,奥林匹斯的神明都会参加。”
话说到这里,先觉之神满肚子的理由再也说不出口,因为宙斯一言九鼎,只能闷闷的接下这个差事。
回到大地上,他开始思考,应该怎么才能瞒过宙斯,让人类能够生活下去。
苦思冥想总是很耗费脑筋,但也成功让他想到了问题的解决办法。
他让人类将用命捕获的公牛切成切成碎块,分为两堆。一堆放上肉、内脏和脂肪,用牛皮遮盖起来,上面放着牛肚子;另一堆放的全是牛骨头,用牛的板油包裹起来。这一堆比另一堆大一些。
两堆肉看起来毫无二致,但牛骨头的那堆明显外表更肥美一些。
三天后,宙斯带领着奥林匹斯神,来查看自己的祭品,当他看到两堆牛肉的时候,目光陡然间一凝,脸色变得略微难看。
普罗米修斯见状,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以为这样就能蒙骗宙斯,但宙斯可是诸神之王,其权能远超大多数神明。
是以他一眼就看穿了两堆牛肉的不同。
那么先觉之神摆出这个架势是想干什么?
欺骗我?
宙斯心中暗暗想着,对他的行为十分恼怒,决定给对方一个警告。
于是,他选择了更大一堆的牛肉,这一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底下全是牛骨头。
带着这堆肉,诸神返回奥林匹斯,准备开一场宴会,但当宁芙掀开上面的表皮,露出下面空荡荡的骨头时,所有的神都呆住了。
宙斯等的就是这一刻,一拍座椅的扶手,站起身来,喝道:“普罗米修斯,这就是你监督人类送上的祭品吗?”
先觉之神有苦难言,只能将人类难以生存的真相和盘托出。
“伟大的宙斯,因为我弟弟的疏忽,人类并没有获得能够在自然界生存的能力,他们每天捕猎都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如果再肩负其祭祀的重任,恐怕很快便会灭绝。”
说到这里,他单膝跪地,请求道:“伟大的宙斯,人类是难得的造物,我请求你,将火焰赐予他们,使他们能够抵御阴冷深邃的黑暗。”
听到他的话,宙斯直接被气笑了,“你骗了我,还要我将火焰交给人类?
哼!”他冷冷一哼,道:“念在你过往的功绩上,我不再追究你弟弟的过失,但想要获得火焰,纯粹是在做梦。”
就这样,这场宴会不欢而散,但普罗米修斯并非没有收获。
因为这件事情之后,人类能够保留自己打猎到的肉,将剩下的骨头用脂肪包裹献给神明。
回到大地上,又已是深邃的黑夜,人类的聚居地附近,时不时传来饿狼的嚎叫声。
女人们被吓得瑟瑟发抖,抱成一团;男人们则拿着粗糙的木棍,紧张的彻夜未眠。
晚上他们不敢睡觉,白天他们却还要捕猎,一天两天还好,天天这样铁打的身躯也熬不住。
很快,因为精神疲惫,身体消瘦,男人们能够捕获的食物越来越少。
再这样持续下去,人类的灭亡将成为定局。
普罗米修斯开始犹豫,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帮助他们,但眼睁睁看着自己得意的作品就这样被淘汰,他心里又十分的不甘。
“我该怎么办呢?”他抱着脑袋,将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烦躁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