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东王也重新上了马,手里拉着两个缰绳,带着素波悠悠荡荡地信步而行。正是初秋,京畿之地丰收在望,前些日子还青青的田地已经染了些许黄色,那流水也似乎更加深沉稳重,哗啦啦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一阵清风吹过,胶东王含笑望着王妃,“方才的漉梨浆,我本也打算给王妃买……”
素波就也笑了,胶东王纵是有心,可是他总归是王爷,当时又有太子、河间王、邓太尉、陆丞相、严正等许多官员,哪里能去亲自买漉梨浆呢?再者,“冰饮虽然凉爽,但也不适合多用,我方才已经喝过了。”
“我也这样想的,”胶东王眼里都是笑意,“不过我发现长亭那家铺子卖的冰饮并非用冰块做的……”
“什么!”素波惊叫了一声,“你找到硝了?”还是在前世,她曾读过一本书说古代人不只会藏冰,还会用硝做冰酪,但她却一直没有找到,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胶东王的眼睛笑意更浓,“原来王妃竟是知道那东西叫‘硝’。”自己的王妃就是这样神奇。
“那是当然!”素波便畅想起来,“那我就可以做冰淇淋了!”
看得王妃笑得眼睛都弯了,胶东王也开心,听王妃讲了半日冰淇淋之后,他就悄声道:“听说你们今晚要为冯参军和严小姐举办洞房花烛?”
“你怎么知道的?”素波奇怪地问,刚刚只见冯律在她们的车前转来转去的,胶东王正在前面骑马带着大家行路呢。
这样的大事我还能不知道?胶东王就更小声地说:“我们也洞房花烛夜吧。”
“不行,不行!”素波坚决反对。
“可是他们才成亲呢。”
“但是他们可比我们年纪大!严懿已经十八了,冯律二十岁还多吧?”素波义正辞严,“你才多大?我不是说过待你满了二十岁才可以成亲呢。”
“皇家子弟都十几岁成亲……”
“那样对身子不好的,”素波苦口婆心地劝,而且“女子年纪太小有孕容易出事,你看长沙王妃不就小产了吗?”
长沙王妃小产另有原因,但是胶东王倒是将这句话听了进去,先前因为皇后不敢有王妃有孕,但现在为了王妃的身子还是不能,他可不敢想像王妃难产什么的,只得郁闷地应了一声。
毕竟两人已经有别样的亲密,素波倒是知道胶东王的急切,便哄他道:“一会儿我就给你们做冰淇淋,你多吃点儿。”
到了驿站,素波就将将牛乳和糖在一个银罐里搅拌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