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松寒穿着这身行头讲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进去之前,远不放心,再三跟他嘱咐不能动手。
温诉没受影响是因为这是父子家事,警察不好管,但卫松寒要是敢动手,保不齐会变成什么样。
卫松寒敷衍地点点头。
调解室里,男人被拷了右手,坐在椅子上。
他现在会这样倒也不是因为和温诉打架,主要是前科累累,近期又犯了事。
之前都是警告,现在知法犯法,很有可能会进去蹲个一两年。
卫松寒开门走进去,男人就从阴影里微微抬起双眼,死气沉沉,言行昏乱,是看不到任何理性和平和的眼神。
也许一两年都少了。
“你知道我是谁不?”卫松寒轻踹了一脚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男人不说话。
卫松寒接着道:“我是温诉的朋友。”
男人终于扯着干燥的嘴唇嗤笑了声:“朋友?你是跟我儿子搞到一起去了吧。两个同性恋,恶心玩意。”
“听说你前阵子把你老同学骗进赌局,骗了人家六十多万。”卫松寒语气很平静,“结果他现在居然要给你出谅解书。”
男人道:“钱都追回来还他了,老子还求了他一顿,他敢不出?你到底想说什么?温诉人呢?叫他过来,老子那天就该吐两口口水在他脸上。”
卫松寒道:“温诉忙着呢,哪有空理你啊。”
他说着,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和男人之间的距离,然后,只听腾的一声响,男人双目一瞪,一把蝴蝶刀擦着他鼻尖而过,猛地刺入了面前的桌面。
卫松寒攥着刀柄,吊儿郎当地和他平视:“我要没猜错,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坐牢吧?”
“你……”
“很不巧,我呢,投胎投得还不错,家里有点关系。虽然不至于弄死你,但应该可以让你在牢里这两年过得很难受。”
“你问很难受是有多难受?”卫松寒自问自答地啧啧了两声,“双目失明和四肢残疾,总得有一个吧。你可以挑。”
他话里的威胁当然毫不遮掩,男人不禁紧咬后牙:“你他妈敢?我现在就叫人进来信不信!”
“你叫啊。你看看老子怕不怕。”
卫松寒双眸含戾,他本来就生得高,那张脸一寒下来,气势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男人莫名在他注视下咽了几口唾沫:“你,你他妈到底想干嘛?给温诉报仇啊?我儿子睡起来就这么爽是吧?”
卫松寒有那么一瞬间额角青筋暴起,到底忍住了想一脚踹过去的冲动,脸上带着冷笑:“是报仇又怎么样?你前天踹了他几脚,我回头就让人踹回来。你出来以后要是还敢招惹他,我就让人加倍还给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