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说不说都没差吧。
到了第二天,温诉的嗓子状况依旧糟糕,他晨起时用工作软件给卫松寒发了条消息:“今天怎么说?”
卫松寒隔了十几分钟才回:“去派出所看看。都到这了。”
温诉:“那二十分钟后见。”
卫松寒已读不回。
脾气还挺大。
二十分钟后,温诉依旧昨天那副打扮出现在派出所门口,卫松寒不在,问了才知道,他已经进去了。
调解室里依旧是僵持状态的母子俩。
卫松寒正站在门口和民警说话,看见温诉来了,眼睛一瞥就算打了招呼。
“……许泽星毕竟是成年人,只要合法,大学生兼职也是正常情况,我们只能劝说。就是他妈妈比较固执,觉得他干的不是正儿八经的职业。至于猫嘛……”
卫松寒道:“没事,我们自己问他就行。”
民警就点点头走了。
温诉上前问他:“怎么不等我?”
很正常的一句话,卫松寒语气却不好:“等你干嘛?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等你了。”
温诉想了想,确实。毕竟卫某人已读没回。
他点点头,意思是行吧,卫松寒盯着他却有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调解室里,星夜和他妈妈已经从最开始的争执,变成了各不让步的冷战。
许女士要他辞掉地下偶像的工作,回家安心上学做个正常人。
星夜当然不答应。
他听见许女士称地偶是不正常职业就要发火。
交流无法成立。
温诉和卫松寒跟星夜又没有任何社会关系,非要说的话是债主和欠债人,虽然这个债是一只猫。
就算他们想劝,也没立场。
最后是温诉开口道:“我们是泽星的朋友。我知道阿姨您生气,但泽星也不是小孩了。有些事他不方便和您开口,要不让我们单独劝劝他吧。”
星夜坐在椅子上猛地抬头,双眼煞红,表情冰冷。
温诉迎着他的视线弯弯眼睛,是宽慰的意思,星夜也不知读没读懂他的意思,又低下头去。
好在没有吭声。
“你们是他的队友还是粉丝?应该都不是吧?”许女士起初有些戒备,“当地偶的能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人,喜欢这些的就更是不可理喻……”
温诉:“……”
卫松寒:“……”
双双躺枪的二人默不作声,给星夜的母亲看了自己的工作名片。
许女士确定这俩人不是星夜的那些狐朋狗友,这才疲惫地点头答应了。
办完手续,走出派出所,一口气还没喘上来,星夜这小子油盐不进,又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