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医生, ”亨特制止道,“这是杰夫先生的信件, 我们无权查看,现在最合适的处理方法, 就该像阿瑟说的那样……”
“呵?看信?里面的内容我看都不用看, 翻来覆去不过是他对特里娜的喜爱,哈, 我当时怎么和他说的,他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带着那只山羊四处奔波,这么大的百瑞纳,想找一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大海捞针啊!”
鲁道夫全然爆发道,他已不在乎教堂要求的低声敬语。
亨特一言不发,他在心中静默祷告着,乞求仁慈的光烬之主原谅鲁道夫的莽撞。
“鲁道夫医生,这些信……”
“你不能这么做!嘿,听着!你发现了这些信,你圈养着杰夫的山羊,所以,你必须把这些信送出,送给这位特里娜·戴安·爱迪尔!让她亲眼瞧瞧,我这位固执的朋友是有多么可悲!”
鲁道夫一挥手,又将那些信件杂乱地塞回阿瑟怀中。
阿瑟踉跄一步后撤,双臂环住飞散的信件。
“但是鲁道夫医生,这位特里娜·戴安·爱迪尔女士是谁?她在哪?”
“别问我,高贵的大法师,自己去找,去找吧!”
鲁道夫拽走桌上的诊治记录,垂着脑袋气鼓鼓离开教堂,路上还险些和一群修女吵起来。
“阿瑟,鲁道夫医生正在气头上,”亨特无奈摊手,“我们刚刚的讨论很激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逆鳞……”
别人的无礼对待阿瑟经历多了,小时的颠沛流离、学院中的冷眼相对,他见多了,心中的屏障不会轻易碎裂。
他借用亨特的书桌潜心整理好信件,眉毛拧成一条线,不因鲁道夫无力的举动,而是信封上的名字。
自己要去哪找这位特里娜·戴安·爱迪尔女士?
“没关系,”阿瑟收好信件说,“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阿瑟了解鲁道夫医生急躁的脾气,就和镇上的镇民一样。
不过也和镇民一样,他知道鲁道夫不会轻易发脾气,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位和蔼的年迈医生。
“有关流感的事情,已经在萨姆城传开了,”亨特向阿瑟展示城中牧师来信,“你瞧。”
信件上详细描述了患病症状。
高烧、呕吐、晕厥。
“可以自行痊愈,但对老弱病残来说……”
亨特拿出一份死亡报告,人数不可忽略。
“没有什么治愈方法吗?”阿瑟问道。
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亨特又拿出那份被人揉捏过的信纸,他递给阿瑟道:“有治愈的药物,不过中间需要魔法的帮助。”
一目十行,阿瑟粗略了解信纸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