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吗?”
然而塞隆的表情相当意外,愣愣地张开嘴,柔软的嘴唇包裹了泡沫丰富细腻的奶油和粘稠的果酱,粘在嘴唇上的残留物则被她伸出舌头舔掉。
希珀从头至尾注视着这一场景,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嘴唇。
她好半天才意识到塞隆并不是想和她交换不同口味的点心,微微不解地皱着眉头问:“……嗯?你想问我什么?”
塞隆仍然神游天外,勉强回过神来,问:“……您喜欢我这种吗?”
“不错,还不错。”希珀用力点点头,以掩饰刚才的尴尬,然而表情看起来十分浮夸,被塞隆理所当然理解成“不喜欢”的敷衍之语。
她闷闷地低下头去,不死心地问:“那您自己吃的这种呢?”
“我挺喜欢的,和艾尔维斯做的很不同。”她无意识地戳着手里剩余的蛋糕,凌迟一样把它们搅得七零八落,她抬头刻意笑着说:“嗯……也许下次我们能来尝尝别的口味,嗯?”
“如果您愿意,我当然乐意带您过来。”
在她真诚的注视下,希珀又觉得脸上有点发烧,急于找到下一个话题,有了--“你的桌子坏了,你想要一张全新的,还是把旧的拿去修呢?”
这种东西还能修吗--塞隆的印象里,金属和石头可以藉由融化-融合这个过程修好,但木头?
“……会有什么外貌上的改变吗?”
希珀笑笑说:“工匠会把坏掉的部分拆除换成新的,而且能尽量做得一模一样。”
“那我要修的。”这桌子上满载着记忆,她长达……自己也不知道多久的暗恋,希珀曾撑在她旁边教她读书写字,曾靠在桌上和她交谈,如无必要,她并不喜欢有任何别的物件代替它。
“好的,我们明天还要来城里,让家具店的工匠到家里来把坏掉的部分收走。”
“那、马车?”
希珀假装认真地思考,心里却因为塞隆自发地找话题而乐开了花,连嘴角也控制不住地上扬。
不过她故意皱起眉头说:“是个问题。”
“一、一般的法师会把它放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放在家里,一般的法师不会把法师塔建在这么难以到达的地方。”她指的当然是艾梅科特斯,不过艾默生的色隆克伦也“难以到达”,去的路上布满了杂草,路都快看不见了,铺路的石头都被周围的鼠或者鸟叼去筑巢了。
“那、那转手卖掉?”
希珀抿嘴笑了笑,“如果我们还需要去别的地方呢?”
她说了还有可能要去别的地方……塞隆稍稍瞪大了眼睛,可是脑中只剩这一句话在回响了。她是说她也许还要和我一起出去旅行吗?就用这辆车?她对我们这趟旅途满意吗?和从前过于保守的所有回答一点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