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隆腼腆地否认了,不过说实话她根本没想过要害怕,能为希珀献祭自己的生命这件事本身有非常大的诱惑,甚至为她乱来、为她做出那些不可能的事、为她耗尽法力,都能让她有非常大的满足感。
但这些感觉她自己知道就行了,生怕希珀起什么疑心,为此她连被问起这件事时的借口都想好了:您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反过来救您,这是很公平的。
不过希珀没有问,这么久了她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她们之间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假如能发生点什么就好了--单纯的少女这样盼望,忍不住幻想这一次的旅程是希珀的某种暗示。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她们两个的关系只不过是回到了从前的正常水平,大法师终于对她放松了警惕,在她面前露出这种不常对人露出的轻快神情,因为洒脱不羁而别样有魅力。
“还有那个瓶子……那就是巫妖的命匣吗?难以想象她……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头留下来呢?”
希珀带着笑容看着她,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小学徒的脸明显地红了,这让她有一种报复似的快感--母债女偿,嗯……
“也许……也许她只是特别的喜欢自己的长相,哪个漂亮女人也无法免俗,就算我经常说‘外表不过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皮囊’,但也总是不可避免被好看的东西吸引。”
塞隆现在是很能理解这种感受了,心有戚戚地点点头。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只是用来唤醒你小时候的记忆,在要把你变成巫妖的时候,她就会具有主动权。”
塞隆惊讶地睁大了漂亮的眼睛,“我?!我还以为她的目标是您?我是顺带的?”
希珀收回了那只捏在她下巴上的手--这让塞隆有点失望,甚至想按住那只手让它不要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说:“我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就从现象本身吧。她在你进来之前,在我身后画了一个法阵,我一直叫你不要靠近我。”
“嗯。”那声音可以说是非常严厉了,连她们吵架吵得最凶的那次希珀都没有用这么严厉苛刻的语气跟她讲话,幸好说的什么她并听不懂。
“她甚至亲自靠过来,想把你推进去,幸好被提乌斯识破了,我猜这是因为它对骨头特别敏感的缘故。”
塞隆忍不住笑了,提乌斯在这次对巫妖的战斗中表现出了莫大的勇气,这和它平时又贪吃又胆小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绝对是因为对方是骨头组成的。
“那个法阵,我不知道你对此还有什么印象,不过我认为这个法阵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有个巫妖把手稿寄到编委会来,编委会把我们全都叫过去参与讨论来着?你还记得吗?”
“是的,我记得。您提到过一个这件事,您说您认为这和我母亲……有关。”她突然笑了,“您的判断真是一点也没错。”
希珀莞尔一笑,事实已经证明是百分百有关了。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猜想和部分事实了。这个法阵是一个非常高效的转化法阵,其作用大概只有一个,就是把附着在五种法器上的怨气--或者说一种高浓度的暗影,也许是某种储存暗影的物质--转移到一个活着的法师身上,这样,被转化者就能高效地被转化成巫妖。”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