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艾梅科特斯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八点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进起居室,这里点着黄晕的灯光,希珀坐在沙发上,一本书飞在她面前,她没有穿鞋子,光裸的脚就这么放在提乌斯背上。
脚凳似乎睡着了,打着呼噜微微起伏,些微的声响引得脚凳忽然冒出毛茸茸的耳朵,但它并没有因此醒来。
倒是希珀面前的书飞了下来,露出大法师稍显疲惫的脸。
“你回来了。”
“嗯……嗯,回来了。”见到希珀之后,她心里徘徊了一整天的不安忽然消失,胸口轻松了许多,连那些背德的自责也暂时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可她不知道说什么,杵在门口,不知道应该离开还是在起居室里坐着。
希珀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宣布吗?”
塞隆摇摇头,希珀坐了她的位置,她只好去坐希珀的位置。
“在外面复习感觉怎么样?”
“还好。”
“比家里要有效率吗?”
“似乎……似乎是要好一些,但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是这样。”
希珀点点头,就不再说话了,那本书重新起飞,挡在了希珀面前。她的手自然地下垂,放在腹部交叠起来,塞隆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蜿蜒蛇行,一直到脖颈处才恋恋不舍地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整个晚上似乎就这样过去了,睡觉的时间一下到了,而她还什么书都没翻开,单单只是看着希珀发呆就消耗了这么久。
时间真是容易花掉。
从枯叶城到星歌堡的传送并不是一笔很小的费用,她带着传送石虽然有一定的折扣,然而每一次往返花掉的钱仍然是某些学生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她早上从塔里出来去图书馆,大部分时间仍然是趴在桌上发呆,有时候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试着写“希珀”和“塞隆”可以发生的故事,可是光写出名字就够羞耻了,她只好用“她”代替了所有的名字,但回顾剧情的时候,就被混乱的人称弄迷糊了。
后来,她尝试用“我”和“你”来区分,这样就好多了,可这个故事仍然在每天下午回顾的时候让人觉得羞耻万分,塞隆总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用火焰把它们都烧干净。
周五下午例行进行她们的模拟考试,但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希珀看着她的分数,严肃地说:“塞隆,你这一阵子到底怎么了?忽然变得心不在焉了?你得想办阻止这个趋势才行。”
“我……”
希珀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她对视。
“塞隆,想谈谈这件事吗?”
塞隆不得不沉默,但被希珀挑着下巴,与她离得这么近,又让她呼吸急促,产生一种她们会接吻的期望。
她不敢再对视了,害怕脑中的秘密会从眼中泄露出去。但在希珀看来,塞隆就是拒绝谈论这件事。
一直以来塞隆都不会对她隐瞒什么,如果有她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她就会来求助希珀,老实说,做了这么久老师,她仍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