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又警觉起来,听见老师这两个词她就忍不住想起塞隆在衣柜里哭得泪流满面的样子,这里面肯定有秘密。
“不是,不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教我法术了。”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研究奇怪的东西,很多法术都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观察希珀,看书,猜想,然后试验。
她继续解释说:“这是一个巫术,但同时它肯定是一个成功地从巫术里剥离出来的法术。它的依凭是塔岩,它和法术一样,需要一个特定的语句来实现。”
斯维斯睁大了眼睛,惊喜地抓住她的手腕,说:“什么?什么?你一天就做到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不不不,这都写在这本书上,不是我干的,早就有人这么干了。”她解释了这本书的来历,不需要她多讲,一段年轻人过着清苦的生活冒着被雪藏的危险研究出了一点成果却被历史无情埋没的故事跃然脑中,所有人都露出了悲壮的神情。
“这太感人了,感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们的成功指日可待。”
“……你指的是成为一个巫医还是让索绪兰和他的党徒们出尽洋相?”
斯维斯瞪了一眼他的双胞胎姐姐,说:“都是,可以了吧?”
“所以明天开始我打算把这本书上提到过的试验都重复一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吗?不用勉强,我自己也行。”
卡罗琳举起了手:“我,当然,挺好玩的,对吧?”她看了一眼斯维斯,她弟弟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忙。
“我要出去打听消息……露娜呢?”
露娜忽然羞涩地笑了笑,说:“其实我有了个新男友,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很按时地过来了。”
塞隆皱着眉头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为什么毫无察觉?”
露娜也皱着眉头回答:“你的心思完完全全在你手上那堆书里面。不要操心这些了,这类重大事情我会及时通知你的,好吗?”
“哦……是谁?”
“三年级的斯普尔,长得又忧郁又冷峻,天哪,我迫不及待要去和他约会了,时间快到了,我先走啦!”她真的挺迫不及待的,抓起书包就出去了。
斯维斯和卡罗琳窃窃私语:“怪不得她今天看起来似乎好好打扮过。”
“似乎?完全精心打扮过,所以我一点也不意外,只有你和塞隆完全毫无察觉。写作业吧……”她对这两个人迟钝的感觉绝望地叹了口气。
她在活动室完成了今天份所有的任务之后回到寝室,露娜仍然没回来,屋里黑乎乎的,她不由得打开了灯,坐在桌子前面叹了口气。
但门立刻响了,露娜兴冲冲地回来,说:“我帮你拿了信筒里的信,我不帮你拿你自己就不拿吗?快要塞满了!”
塞隆兴趣缺缺,希珀上学期就说过她会给自己写信,到最后却一封也没有,回家还对自己说也许是信寄丢了。
她马上就要成年了(生日就是她去艾梅科特斯的那一天),已经知道什么是敷衍的谎话,什么是真话,当大法师的话中含有“也许”“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时,她大概就能明白这只是希珀找的借口。
所以懊恼得连信箱都懒得去看了,免得一次次的失望,里面大概也只会塞满男生写来的蹩脚情书。
“噢,谢谢。放那边吧。”
“别闷闷不乐啦,我来帮你念吧。”
她看露娜心情很好的样子,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勉强笑着说:“哦,好啊,你来鉴定一下他们的水平?”
露娜得了她允许,拆开第一封信,立刻嫌恶地说:“噫,字写得好做作……我不想念了。”
“那就跳过去。”
“‘我的影子在树下忧伤地徘徊’,这个意象倒是不错,但显而易见通篇都在讲他自己的事情,并不想听啊,在末尾,他求你施舍一些爱情给他呢,我的小仙女?”
“噢,没有类似的东西能施舍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