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写字呢。”希珀认真地说。
维吉尔走到塞隆边上,说:“维吉尔叔叔和元素的相性很差呢,我想出来很多鬼点子,自己都没有办法实现,你的老师是我最好的搭档。”
希珀笑了一声,眯着眼睛看着维吉尔,“维吉尔,害羞了?”
“噢!见鬼!你这狡猾的老法师!”他走出了队伍,背对着两位女士。
情绪能够互相感染,塞隆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到了上了年纪的长辈们相互拌嘴上面来,紧张的气氛被冲淡了。
希珀看着塞隆亮起来的侧脸,有点不能判断维吉尔从哪里开始这个逗小家伙开心的计划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以及再次确认:他绝对能逗笑任何一个他想逗的少女。
真是个危险的技能,她沉默着走下土之子,走上了另一个,隔在维吉尔和塞隆中间。
夜幕降临前一秒,他们进入了这个镇子,不少地方还亮着,特别是酒馆和旅店。
维吉尔特别找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旅店,当然,一路上塞隆都在紧张,直到知道即将和希珀住在一个房间里。
她看起来松了很大一口气,反常地躺在床上发呆。希珀坐在床边,问:“怎么了?你进了镇子看起来就不大好。”
“我觉得熟悉,想起了很多东西……也不算很多东西,我觉得我在这里躲藏过,经过很多地方的时候,我都能莫名知道要怎么才能躲才能避开别人的视线。”
她抬头看了看希珀认真的眼神,忽然腼腆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想这些,没什么目的,挺无聊的吧?”
希珀单膝跪在她床边,淡金色的长发散下来,“嗯……我曾经以为你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母亲是被杀的,你想过替她报仇吗?”
“坦白说,”她的脸色有点为难,“我没有……我不敢告诉你,一篇论文里似乎形容过这类人,情感发育不良,常常是危险的犯罪分子……”
希珀忍不住笑出来,“你多虑了,情感发育不良不是你这样的,你可能还没见过这样的人,等你见识到就会明白你是个多么好的孩子了。嗯……你知道吗,在医生中间常常有一种现象。他们会有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十分符合书上描述的各种疑难杂症的征兆,从而怀疑自己得了绝症,我怀疑你现在也有同样令人担心的征兆。”
“而事实上大部分人都没有可能得绝症是吗?”
“当然了,”希珀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觉得她比提乌斯还要像个乖巧的小宠物,至少提乌斯一点都不乖巧,有时候还很贼。“所以不要担心了,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你我日夜相处,我绝没可能这样还看走眼。”
日夜相处,这个词有一种模糊不清的暧昧,其中的暖色和糖色让塞隆的心莫名多跳了一拍。脸上渐渐地发烫,她有点不敢抬头去看希珀,怕她问起自己的脸怎么了,但希珀的手仍在她视线范围内。
白皙修长,因为长期握笔而中指指节下方有一块茧,但这反而让她的手看起来更有内容。一定会有人看到她的手而忍不住猜测她的职业吧?也许不会有,因为大多数人都在留意她的脸。
塞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捏住希珀的手。希珀在她手中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抽走,力气不大,塞隆也适时地握住了她。
“塞隆。”
塞隆准备在希珀要求她松开的时候再松开,但却听到她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还记得你的母亲长什么样子吗?”
“我……我只记得她有黑色的长发,有点波浪,她总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