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迅速地举起旁边正试图跳上沙发的提乌斯挡在面前,虽然其实没什么用。
“让我说最后一句!”
“不许说!”大法师的手指在空中横着划下一条金色印记,维吉尔的嘴巴立刻闭上了。
“呜!呜呜!”
“汪?”脚凳奇怪地扭过头,法术精准地避开了提乌斯,直接攻击了维吉尔。
言语,对法师和对其他职业的人来说有绝对不同的意义,它是一种有神秘魔力的工具,没有谁能比法师的体会更深,几天前,维吉尔来,毫无防备地“污染”了她本来纯净的思想,等到污染越扩越大的时候,他又恶意满满地出来嘲笑她!
本来她可以对这一切都毫无知觉的,她可以和塞隆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一辈子都不会去留意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法师深深吸了口气,理智上明白这事其实和维吉尔也没有特别大的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发现塞隆是为数不多符合任意一个条件里目前唯一符合所有条件的人,而在她心里潜在的渴望中,她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能证明自己没有这种“把所有人放在一起筛选一遍然后挑出最合适的那个发展成情爱”的想法。
这才是最危险的,不能让维吉尔的言语再污染她的思想了。
“总之你闭嘴,不许再提这件事,否则我真的会割断你的喉咙,我说到做到!”大法师最后的几个词已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了。
维吉尔耸耸肩,这个动作带动了手上的脚凳轻微地起伏。
希珀离开了房间,海克特拉正好从楼上飘下来,但算算时间它应该早就下来了,所以说不定它刚才偷听了一切。
维吉尔摸了摸鼻子,咚咚咚地跑下楼,途中遇到了正要上来的塞隆,后者向他打招呼,但他的沉默还没结束,只好尴尬地笑笑。
塞隆推门就看见希珀站在桌前,背对着门口,和她以前所见都不同的是,她的黑色长袍下方露出了深色的百褶裙,裙摆垂到小腿接近一半的位置,黑色的长筒袜和黑色的软底皮鞋遮住了可能漏出来的地方。
长筒袜比裤子更能勾勒出腿型,而和塞隆想的一样,大法师的腿型很好看,比她在学校里看过的其他的从裙摆下露出来的腿都要接近她审美里最理想的部分。
“老师……”
希珀转过身,朝她伸出手,“好了?”
“维吉尔呢?我以为他跟你在一起。”
“他要去把德沃夏克放走。它是一匹天马,可以自己走。”
“不会被人偷走吗?”
“德沃夏克也是契约魔兽,它的契约被鬃毛遮住了。”
“它认识路吗?”
“维吉尔说认识,信任他。”
“哦……”她靠在桌旁心不在焉地等着,脑子里想着“契约”这个词。她和希珀是一种契约关系,但很不幸地,她们只是单方面的联系,也许是契约让她对希珀有某种“印随”,这是她曾经不愿意深入去思考的一件事情,但两个月的学校生活足够她观察很多人,没有人能和希珀给她的第一感觉一样。
“嘿!女士们!”维吉尔背着自己的行李出现了,看来直接把马鞍袋提出来挂在自己脖子上,有点蠢。“走吧。”
塞隆自觉地勾住了希珀的胳膊,因为那个位置太顺手了。一黑一白,相似的装束,些微的身高差,维吉尔又摸了摸鼻子,一句话哽在喉咙里,所以他又摸了摸喉咙,想着大法师会不会真的狠心给他来一刀。
从传送阵出来的时候,维吉尔明显能看见前面两个人有些微的形变,很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