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快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事情,希珀做过很多让她脸红心跳的事,她大多数时间里都笃定那是“紧张”。
这应该也是紧张,但好像又有点不一样,心跳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但当塞隆真的打算让开一条路给它蹦出来的时候,她意识到蹦出来的是一句话,所以她只好紧紧闭上嘴巴。
是……是因为我说想看吗?
问出来就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变化似的。
就在她忐忑的时候,希珀转向了她,脸色一如既往的傲慢,步履一如既往地自信。
“好看吗,塞隆?”
轮到塞隆也惊讶得跳起来了,“我?我?问我?”
“当然了,你昨天说想看,我今天才穿的。”
“好看、好看,当然好看,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您穿什么都很美。”
希珀笑了笑,“我怕你的好奇心发酵到期望过高的地步,所以把它扼杀在摇篮里,要是过几个月再穿给你看,可能你会觉得并不如想象中好看。”
塞隆也笑了,希珀的表情不知为何给她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我的假设是不会。但是为什么您放弃了这个试验机会呢?”
希珀耸耸肩,摊开双手,“你应该知道我的审美一直保持了一个不怎么变化的水平……”
塞隆忽然睁大了眼睛,惊喜地跳起来说:“您明天要和我穿得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吗?所以索性今天就穿出来,免得我们到时候大惊小怪吗?”
希珀点点头,朝着维吉尔努努嘴,“特别是这个家伙。”不过眼睛仍然看着塞隆。
塞隆笑嘻嘻地跑去拉开了椅子,等希珀在她前面坐下,才喜滋滋地跑去她对面坐好。
从前维吉尔来的时候,希珀都会坐在主人位上,以保持一个面对面的状态和他谈话,不过维吉尔自己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于坐在塞隆对面的地方,早餐时间也通常是她和塞隆在讲话。
他轻轻用脚尖戳了一下低头猛吃的提乌斯,提乌斯弹了一下,但仍保持着头在饭盆附近不动的状态。
“你这个蠢狗,不觉得这里我们两个都是外人了吗?”
“维吉尔,别打扰提乌斯吃饭。你想好要补充点什么了吗?”
“想好了,我列了清单。”海克特拉把它接了过去,看到之后还打了个响指,它正想和大法师说点什么的时候,大法师已经回到了和塞隆的谈话里。
“为了不让你失望,我不得不声明,我明天应该不会穿那一身白色的斗篷,那是我们为了沙漠准备的。而明天我们第一站在桌山城。”
维吉尔强行加入讨论,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小野兽,要去看看猎人公会吗?打烙印的地方哦,说不定还能看见可爱的小狼崽。”
大法师伸出手像是要护住塞隆,转头眯眼看着维吉尔,无声地警告他后退。
“不去,没有这一站,我们明天直接去法师公会拿东西然后出发。恕我直言,德沃夏克怎么办?”
“德沃夏克会自己离开这里,到终点站等我们。”
“很好,我很怕它会在我的图书馆里排泄。”
维吉尔不甘示弱,“德沃夏克也很嫌弃你们的传送门!它每次都会晕传送!几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