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class="tp"></dt>
<dt class="kw"></dt>
<dt class="rd"></dt>
就如那些纸莎草纸上记载的一样,图特摩斯三世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实干家。
才回到自己的大殿中,他便要自己的侍从搬来了那些曾经被他束之高阁的,记载着相关资料的文件。看着上面积攒下来灰尘,我就知道这家伙先前果然是从来没有用功过。
大段大段使用僧侣体记录下来的成文、不成文的法令。除了对于两土地行政机构的说明之外,更多的则记录着经由一代又一代的国王之口而形成的法律。
此时的埃及,法律体系依旧十分的原始,国王所说的话便是金科玉律不可违抗。
我就像是发现了粮仓的仓鼠,这张纸看一看,那张纸摸一摸。
我忽然想起来这是我的梦里,一个不知何时就会醒来的梦里。我不敢耽搁片刻,尽自己的所能想要多看这些。哪怕,它们都仅仅只是我脑海中幻想出来的产物。
显然,图特摩斯也从这些被他草草翻阅过的记录中发现了一些端倪。我正对着一张记载着阿蒙霍特普一世口谕的纸莎草纸看得出神,冷不防听见图特摩斯在一旁喊我的名字。
“朱里,朱里!你说是不是只要我下令,要求涅库拉的高利贷作废,那个女孩就逃过沦为奴隶的命运了?”
我头也没抬,一边看着眼前的记录,将其根据各自的用途一一归纳整理。一边分神回答着图特摩斯的问题。
“当然不行,这样的民事纠纷根本轮不到你来处理。在法庭上西维尔,甚至是那些他所认命的书吏就已经根据现行的法律作出裁决。”
“那要是我非要插手呢?”
这一次我终于从依旧犹如般堆积的卷轴中抬起了头,看着图特摩斯揶揄道:“你怎么这么执着于这对父女,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想想也是,图特摩斯已经十五岁了,有喜欢的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涅弗鲁利在这个梦里并不是图特摩斯的妻子,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受到了费恩教授的推论的影响。
现如今的发掘成果,并没有太多支持图特摩斯迎娶了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妹的证据。
而更多出土的文书以及记录都显示,涅弗鲁利在她的母亲哈特谢普苏特正式加冕成为两土地的主人后,接替她的位置,成为了“神之妾”。
这样的结果也更加符合当时事态的演变,成为了法老的哈特谢普苏特为了尽量淡化和稀释自己身上的女性特征,显然已经不再合适去担任“神之妾”这个只有女性才能够担任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