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蹲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脸,“我不是你妈妈,我是你爸爸,叫爸爸。”
陈飞扬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子瞧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叫道,“爸爸!”
萧敬然眯了眯眼睛,不说话了。
第二天,恢复正常的陈飞扬蹲茶几对面给萧敬然摆吃的,萧敬然就一直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打量他,等到饭都摆好了以后,他就问陈飞扬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陈飞扬眯着眼睛看了看萧敬然,表示他没听懂大哥是什么意思。
萧敬然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陈飞扬认真点头,“大哥你问。”
“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陈飞扬一听这话,脸色刷就白了,就好像暴露了什么隐藏多年的秘密一样。
“没、没啊……”
“我让你说实话。”
“真没有,”陈飞扬冷汗都要留下来了,眼珠子乱窜,脸上还带着讪笑,“大哥,你怎么这么问,有什么病,出水痘啊?”
萧敬然盯着陈飞扬不说话,陈飞扬受不了了,赶紧假装要去洗水果。
“你……”
“我没病!”
结果还没等萧敬然说完,陈飞扬就回头冲他嚷了这么一句,眼珠子瞪滴溜圆,额间青筋都冒了出来,特别的歇斯底里。
一瞬间,房间安静的出奇。
陈飞扬瞪了一会儿萧敬然,转瞬又赶紧收起怒意,还像是很害怕似得垂下头,“对、对不起,我、我去洗水果。”
说完就转身跑了。
萧敬然瞧了瞧陈飞扬站厨房里的背影,从烟盒里掏出根烟点上,半笑不笑地吐了口烟。
当天晚上,陈飞扬又犯病了。
这次萧敬然没睡,陈飞扬也不是偷袭。
小神经病就抱着枕头站门口,唯唯诺诺地望着床上的萧敬然,“爸爸,我今天能和你一起睡吗?”
萧敬然笑了,躺在床上揉了会儿眼睛,然后拍拍自己身边,“来吧。”
陈飞扬抱着枕头跳到床上,老老实实躺到萧敬然身边,还跟他讲话。
“爸爸,妈妈呢?”
“妈妈啊……我也没找着呢。”
“哦,我没有妈妈吗?”
萧敬然突然翻身压了过来,盯着陈飞扬的眼睛仔细对他说道,“你给自己当妈妈怎么样?爸爸教你怎么当妈妈啊。”
陈飞扬登时就有点懵,可是还不等他说话,萧敬然已经看着他笑了一下,然后重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一夜安眠,再没有任何聒噪。
那晚萧敬然睡的很好,不但没做任何噩梦,还在梦到了当初重伤时,在梦里拽住过的那只手,温温的,握起来很舒服。
只是早上莫名醒的有点早,闭着眼睛把手伸进枕头下,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陈飞扬坐在床边儿上,手里正拿着那把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在那儿比划。
“疯了啊你!”
萧敬然起身就想把枪夺下来,却不想陈飞扬忽然端着枪顶住了他的眉心。
“呵,怎么着,不装疯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