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慢悠悠地说着,陈飞扬就一直站一边听着,大气儿都不敢喘,脑袋里还嗡嗡的。
他是真吓怕了,作为一个从来没接触过枪支的普通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完真实射击的全过程,再被那玩应指着时,对于特别怕死的陈飞扬来说,心情真的没法言表。
然后就这样,大哥还吓唬他呢,“下次你最好别逼我走到开保险这步啊,真挺不安全的,说不定就走火了对不对?打到头上那都算你万幸,这要是一不小心打你jb上了,你说那得多疼啊,临了都落不得个全尸……”
陈飞扬呆滞地望着地面,脸色说不上有多苍白,就是感觉心里啥念想都没了。
然后就是今天,现在。
陈飞扬乖乖地蹲在茶几那边捣气,额头上还挂着点点汗珠。
萧敬然挺满意,瞧了他一会儿,就开始享用佳肴。
前天晚上他也折腾过他这么一回,当时陈飞扬正在陪客人喝酒,就晚回来那么一会儿,萧敬然也多说什么,就直接让他站客厅中央做了200个蹲起,必须双手抱头、不能歇不能停,稍微缓一下就得重做,可给陈飞扬累的,第二天开车上班连油门都踩不动。
一顿饭吃的不紧不慢,全程陈飞扬都一动不动蹲在茶几对面,脚麻了也不敢起来,因为大哥没让他起来。
这也是大哥“教”的,而且现在都算好的,记得俩人刚闹完不愉快那天,大哥坐桌上吃饭的时候,陈飞扬都得抱着脑袋在小旮旯里蹲着,跟坐牢似得,动都不能动一下。
萧敬然一直拿余光瞟着陈飞扬,眼神不能说凶狠,却也透着股说不出的不屑。
通过这几天相处的日子,他对陈飞扬也有了个大概了解,除了长得不错以外基本就是一无是处,看着虽然挺机灵,实则就是一胆子小到家的怂货,而且最让人不用瞧得起的,这人还是个“出来卖的”。
是的,陈飞扬是干什么工作的,不用他交代,萧敬然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也早已摸出了大概。尤其是记得之前在小诊所听那个老头说过一嘴,什么“就你们这帮少爷”,再结合陈飞扬这规律且颠倒的上班时间,萧敬然不用多想,就猜到这人大概是个夜场陪酒少爷。
而且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萧敬然也不瞎,碍着陈飞扬这人挺“男子汉”,用完什么就随处乱扔,萧敬然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没几天差不多就把家里那些柜子里啊、抽屉里啊的东西看了个遍。
瞧瞧这敞开的衣柜里那堆成山的衣物,大多都是些价格不菲的奢侈品,萧敬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躺床上盯着这些东西琢磨,一个夜场公关如果不出台的话,作死了挣也禁不起这么大手大脚的造,所以陈飞扬多半是不干净。
想说萧敬然是什么背景出身,别看他也是个从里黑到外的家伙,手上还沾过血,但是他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人,好好一个老爷们,干什么不行,哪么拿刀出去抢,也比见人赔笑卖屁股强。
于是这下干啦,一个人要是看不上谁,那就是连那人喘气都是个错。
萧敬然不喜欢陈飞扬,本来当初也寻思过,好歹寄人篱下就别太过,但是谁知道陈飞扬就是个贱坯子,简直给脸不要脸,那他就更不用客气了。
再于是,陈飞扬的悲惨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萧敬然吃完饭又抽了根烟,等到电视上的节目没什么好看的了,就交代陈飞扬,让他明天赶紧抽时间把沙发换了,能不能用不说,那俩大窟窿看着也太不雅了。
陈飞扬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出去逛沙发,虽然才睡了4个小时不到,但是一点都不敢犯懒。
临出家门的时候萧敬然还嘱咐他,别忘了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