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男人的本质是什么,没有人比风无缺更清楚了。
高冷得不行,傲娇得不行,嘴上说着嫌弃身体却比什么都诚实的典型。
所以风无缺完全不担心,该干嘛就干嘛。
果不其然,入夜到了就寝时间。
一到床上,根本都不用她说什么做什么,这男人的手和怀抱就像是开了自动档一样,条件反射般朝她张开来,搂进去。
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唯一不一样的是这男人的头搁在她的颈项边,被她那齐耳的短发给扎得有些懊恼,低声说了一句,“再敢胡乱剪发,当心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
她低声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隔得这么近的距离,她的咕哝夜沉央当然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倒是让他有了几分兴致,“是了,说是今天炸炉了才搞成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头发都毁了只能剪掉了?”
“嗯……”
风无缺应了一声。
“好好的怎么会炸炉?你最刚开始炼制入门的时候,都没有炸过炉。”
夜沉央伸手轻轻摸着她的短发,表情里透着几分嫌弃,但是手还是停不下来,中毒了似的一直一下下摸着。
“因为忽然想你了,炼着炼着就走神了,火候没掌握好,一下就炸炉了。好在我娘留下的鼎都是极品,不然,怕是经不起几次炸。”
风无缺很直白地说着自己的想念。
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她刚才说‘也不知道是谁害的’,这话是指什么了。
哪里还能责备得起来呢?看着她这齐耳的短发模样,此刻在眼里仿佛也变得可爱了。
再摸着的时候,就仿佛更中毒了,更停不下来了。
嘴唇轻轻在她耳边印了印,“狡猾啊,说这种话,我哪里还能责备你什么。”
他声音低沉,带着迷人的魔力。
“我倒是不怕你责备我什么,只是……明天赴宴可怎么办啊,顶着这头型怕是要被笑话了。我倒是不怕被笑话,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被人当成笑话看的,也是近来才好些了……”
风无缺停顿了片刻,轻叹了一口,转过身去,脑门顶着他的胸膛,“虽说我是不怕被人当成笑话看,但不希望别人取笑你什么,你也知道的,我最怕就是砸了你的招牌……”
“我哪有什么招牌。”
夜沉央轻叹一口,听着她话里的在意,心里就柔柔的化开了,“所以砸便砸了,谁还敢在我脸面前说你的不是?”
风无缺想想觉得也是,所以就点了点头,“说得也有道理。”
她素来心大,有的事情一旦被揭过去了,也就揭过去了,很快就会释然得不放在心上。
夜沉央紧紧搂了她一下,“只不过,为了你明天进宫赴宴不会被人欺负,我会找一个人来保护你的。”
“我哪里需要人保护……”风无缺咕哝了一声,已经有困意上涌了,大抵是想到明天要进宫面对怎样的一群画皮妖精,所以就更加心累,然后就更困了。
只听到身旁男人低沉迷人的声音,都仿佛变成了遥远而模糊的音节,具体说了什么内容,似乎都听不清,又或者是听清了,耳朵进去了,心里却没进去,记不得了……
“当然不是怕谁能动你一指头,这个保护,指的是另个意思……”
夜沉央说着就听到了她绵长的呼吸声,垂眸一看,她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