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那个废弃的厂房就是沙田鸡的匿藏地。”
吹雪指着公路边一座残旧的厂房说道。
全作眉头皱了一下,道:“四周没有建筑物,孤零零一座厂房,这厂房以前生产什么的?”
吹雪道:“资料完全没有相关信息,可能是年代久远了,又或者是资料更新,来不及将这废弃厂房收录进去。”
全作道:“这......”
吹雪问道:“你有什么顾虑?”
全作道:“我总感觉这厂房透着邪气。”
吹雪道:“肯定有邪气咯,沙田鸡的邪气居然干扰道你,看样子,多日不见,沙田鸡越来越邪恶了。”
全作忽地伸手摸了摸腹部,脸色凝重。
吹雪看在眼里,忧在心头,道:“沙田鸡不足为虑,你伤势还未好,还是让我去收拾沙田**。”
全作道:“沙田鸡有手雷,我不放心,才执意要来,顶多替你掠阵。如今亲眼目睹这里的情况,内心忐忑不安,我必须要跟你一起行动。”
吹雪问道:“你多虑了。可能是你流血过多,难免会心力不济,产生幻想罢了。”
全作道:“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我们还是潜进去吧。”
吹雪道:“包括沙田鸡在内,匪徒才三个人,多轻松的任务。”
全作道:“希望如此吧......”
厂房没有监控设备,也没有人站岗放哨,所以,全作与吹雪很轻松地潜进厂房去。
有时候,没有人站岗放哨,也是很好的隐藏方式。试想,一座废弃已久的厂房忽然有人员进出,肯定引起人们的注意。至于暗哨嘛,凭全作与吹雪的反侦察能力,岂能不发现疑点。
厂房很大,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虽然破旧,但绝对不是破败。
建筑完全没有残破的地方!
如果下一晚大雨,这厂房的内部绝对不会浸泡起来。
“这里的血腥味很浓重,难道以前是屠宰场?”
全作伏在一块门板上观察四周,而所处位置是张很大的悬挂高台,能俯瞰厂房的一切。
吹雪道:“我怎么没嗅到呢?”
全作道:“这只是感觉。咦,厂房中央那里有人。”
吹雪抬头望去,道:“果真是人,是三个人。难道他们在等消息?”
全作道:“等消息也要做好放哨工作。现在三人完全暴露在视线范围内,种种迹象表面,沙田鸡不像在等消息。”
吹雪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
全作道:“在等我们。”
吹雪大吃一惊,问道:“当真?”
全作脸色更加忧郁,眉头挤成“川”字。
他忽地站起来,道:“我们下去问沙田鸡,就知道了。”
不用突袭?
敌在明,我在暗,突袭能轻松解决沙田鸡。
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么大的一只“鸡”怎么会随街跳呢?
吹雪问道:“就这样,不想速战速决?”
全作道:“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沙田鸡不是任你宰割的田鸡。”
话毕,抓住垂挂的铁链滑下去。
吹雪默语,轻轻一跃,落了下去。
厂房不是很暗,两边墙有残旧的圆形玻璃窗,虽然只有脸盆那么大,但足以让光线透进来。
厂房的中央,沙田鸡坐在一张很久的椅子上,椅子随着沙田鸡的呼吸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声,也许,沙田鸡臀部稍微用力,能压塌这张椅子。
沙田鸡安静地坐着,似在享受阳光的沐裕
他听到了跫跫足音,杂乱的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的厂房回荡着。
他抬起了头,偏头看着两名不速之客。
他笑了。
笑得很诡异却很灿烂,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纯真。
诡异的纯真!
多么熟悉的两个人。
他今时今日的下场,完全拜这两人所赐。
他居然不会出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狂乱。
他安静如山。
山深幽静,却暗藏杀机!
全作偕吹雪走到厂房中央。
二人笔挺地站着,有傲气,更多的是无所畏惧!
自动步枪又怎样!手雷又怎样!
邪不胜正,落寞的沙田鸡还能像凤凰那样高飞吗?
全作劈头盖脸地问道:“你在等我们?”
沙田鸡点头。
全作继续问道:“你早已知道王局长会请我们助阵?”
沙田鸡点点头。
全作道:“很好,该你说了。”
沙田鸡反问道:“我说什么?”
全作道:“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你不炫耀一下?”
沙田鸡惨然一笑,道:“在我最风光的时候,我已经威名显赫,何须为这点芝麻小事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呢。”
接着,他傲声道:“王力军肯定掌握我的行踪,也摸清我的底细。他不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所以,他必须请‘鲜花怒火’的人帮忙。我跟那些大人物做最后的交易,条件就是他们提供王力军的行踪给我。只要跟踪王力军,就能找到你们。我知道,我的属下肯定全军覆没。而你们也会趁机赶来这里解决我。”
条件只是王力军的行踪,那军火呢?
全作问道:“我们不去找你,你也会千方百计来找我们?”
沙田鸡点头。
接着,他说道:“我不仅要拉王力军下马,还要报仇1
全作道:“你确实要报仇,如果你不报仇,我就会看不起你。”
沙田鸡恨声道:“你们不仅帮助王力军重回权力的中心,还摧毁了我赖以生存的势力。我恨王力军,更恨你们。”
全作道:“所以,你就吸引我们过来,准备决一死战。”
沙田鸡目射.精光,道:“正是1
全作道:“你应该知道,单凭你那三颗手雷,还不足以震慑到我们。”
沙田鸡道:“我知道你们很难杀,但我会尽百分之一百的力量。”
全作道:“果然不愧一方枭雄,敢于直面生死。”
沙田鸡闻言,仰天长笑。
笑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笑罢,他高声道:“你以为我就愚蠢到只想跟你们拼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