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风感觉自己遭受了侮辱。
不过没?关系,他那灵力应该冲到了对?方的骰子——只要骰子没?了,看这人还怎么跟自己斗!
他咬咬牙, 当即把蛊盅啪地拍在了桌子上!
仿佛故意的一样?,明仪阳也慢慢停了打圈的动作, 居然卡点似地跟他同时停手。
他们彼此对?视,在对?方的眼珠里都能清晰地看到必胜的信念。
只是白长?风的眼底多了一丝残酷的猩红,而明仪阳的眼珠逐渐泛起了细碎的钻石光。
他们谁都没?有?先揭开蛊盅。
在外人面前这场斗争似乎波涛汹涌,但明仪阳实际上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自己的腿上。
言祈灵隔着垫子压下来的重量,实打实地让他拥有?了一种超脱赌赢牌局的安全感。
他单手虚扶在对?方冰凉的腰间,光滑的丝绸在他掌中像水一样?流动,娇柔脆弱得让他有?点担心掌心的茧会不会把丝绸的丝线擦破。
然而就在这时,这人冰冷的身?体忽然后靠。
明仪阳下意识伸手把人搂住,就看到言祈灵仰着姣好的下颔,含笑说:
“白公?子,这样?赌好没?意思。不如,我?们来猜猜对?方蛊盅里的点数怎么样??”
白长?风眼睛一亮:
“彩头是什么?”
言祈灵轻笑:
“如果?我?猜对?了,这局算我?五倍筹码。如果?我?猜错了,这局算你五倍筹码。”
白长?风眯眼:
“那你开了口?,我?也得要点什么吧?牙齿算什么,这种东西我?手里多得是。”
言祈灵的手臂绕过银发青年?的脖颈,从容地搭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坐姿柔软中带着不曾言明的诱惑:
“好啊,白公?子想要什么?”
白长?风原本有?些萎靡的垂涎之心重整旗鼓,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堂上的白老夫人就轻摇薄扇,笑着说:
“那不如……言先生从此之后做我?入幕之宾,自此不问世事可好?”
白长?风满肚子的下流彩头顿时被自己母亲打了个烟消云散,立时沉下脸来,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言祈灵却没?有?答应:
“老夫人拿这个做彩头,就是强人所难了。”
“是吗,老身?不觉得呢。”
女人持扇掩住贝齿,笑意盈盈地说:
“既然言先生介意,那老身?就且先退一步。要是我?儿赢了,言先生即刻对?天发誓,自此以后不再?管我?境中事,如何??”
言祈灵问:
“夫人当真?要以此作为筹码与我?相谈?”
白老夫人懒懒捏着团扇边角:
“言先生,妾身?已经为您退了两步,您总不能一步不退。说起来,若总要走到兵戎相见那一步,可算两败俱伤。您或许安然无恙,但您身?后的那些人,可就不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