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国家富裕了,列强再次打过来怎么办?”想了想,黄其胜还是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列强打过来就打过来,”李天倚猛一挥手,说道“他们来了,我们只需狠狠的反击他们即可。”
“如何打?”黄其胜问道“列强都是船坚炮利,而我国自甲午之后,北洋水师损失殆尽,庚子国变之后,大沽自北京沿路所有的炮台更是被拆的一干二净。”
“是啊,”李天倚无奈的说道“这个无能的懦弱的满清朝廷,真是不能干一些正经的事情,自身实力不足,就敢列强叫嚣。叫嚣就叫嚣,只要能一直下去,数万的八国联军还真不能把哪个满清怎么样。可惜执掌政权的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八国联军刚兵临城下,慈禧和光绪就这么逃了。逃了就逃了,逃之后还在背后捅义和团一刀。可怜义和团众赤手空拳的在前线跟八国侵略者们死死相磕,就这么被朝廷给卖了。”
说着李天倚却见黄其胜一副兴趣寡寡的样子,暗自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不谈义和团了,毕竟他们中的领头任务只是一群神棍罢了。我们党一直在把军事建设作为首要任务来抓,我们的战士每日都要进行高强度的军事训练,晚上还要进行文化学习和思想政治学习。我们的每一个战士都要是认识大量的字,都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如此拼命的训练。”
这是,黄其胜的兴趣终于上来了,他渴求的望着李天倚。
“我们每日的思想政治学习就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是人民子弟兵,他们当兵是为了解放人民群众的,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我们要让我们的战士知道,他们是脱胎于人民大众。”
李天倚继续说道:“现在先谈下我们的党,我们的党叫中国*共*产党,我们党的成立是为了建设一个没有剥削,人人平等的**社会。”
“到底什么是**社会?”黄其胜不解的问道。
李天倚并没有直接回道,而是问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张三牛:“张兄弟,你可知道为什么租地主的地要交那么高昂的租子?”
“小的——小的不太清楚,”张三牛绕绕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大概是因为地是地主的,我们没有地,如果我们不交那么高的租子,我们就不能租到地主家的地,不能租地主家的地,我们全家就要饿死了。所以我们就不得不交那么高的租子,我们有地种,好歹还能吃个半饱。”
接着李天倚又向黄其胜问道:“黄兄弟,你也曾读过几年书,应当不是种地的吧?”
“是的,”黄其胜点点头说道“在下自小就生活在武汉城里,家里开了一家小店铺,也算是温饱不愁。所以,家父自小便让我去读书,先是读的私塾,接着西学兴起后,家父便让在下读了西学。”
“那甚好,”李天倚便说道“既然你生活在武汉城里,那也成看过不少的工厂和作坊。很多工厂和作坊内的工人每天都要干上七个到八个时辰的,每日却只能拿到一点点仅够一家人勉强温饱的薪水。而工厂主和作坊主却是赚的家里堆起了金山银山。”
“是啊,”黄其胜感慨的应道“武汉城里很多的工厂主、作坊主的宅院都是豪门大宅,家里奴仆成群,出入都是轿子代步。”
“这就是生产资料私有的典型,”李天倚大声说道“田地是地主私人的,工厂是工厂主私人的,作坊也是作坊主私人的,所以他们可以肆意的剥削农民、工人。而我们共*产党就是为了消灭这些剥削而建立起来的,共*产党是欧洲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建立的,而我游学西洋的时候,十分崇拜**的理论,所以回国后,我便在陕西开始筹建党的建立,并开始准备推翻满清朝廷和改变这一个充满剥削的社会。一年多以来,我终于拉起了这么一支八百人的革命队伍,用**思想改造他们,使他们成为坚定的**战士。”
“怎么去消灭剥削呢?”黄其胜更加大感兴趣。
“很简单,”李天倚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土地不会再是私人的了,任何地主都必须要将土地全部叫出来,就像安塞县一样。现在整个安塞县的田地除了赵剥皮以外,全部都被我们收归公有,而且我们在进行土地的再次分配,每户农民都能获得土地的使用权,在这土地上他们只能进行农作物的耕种,而且农民也不能对土地进行买卖。因为土地已经不再是农民自己的了,而是属于国家的了。而工厂也很简单,我前面已经说过了,那就是一切资源和军工企业以及重要的重工业必须由国家完全控股。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国家的安全不能归私人,商人都是追求利益的,在国家利益和自己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商人们最后追求的肯定是自己的利益。接着便是一般重工业,这些工业必须由国家占大头,重工业是国家屹立世界之林的基础,必有国家进行调控。轻工业,可以开放为私人全资,但是在工厂里必须建立工会,工人每日的工作时间必须只能为八个小时,超出八个小时后的薪酬必须为平时薪酬的两倍。”
“要是那些工厂主不肯交出股份怎么办?”黄其胜接着问道。
“那就更简单了,”李天倚回道“那就镇压他们好了。”
镇压两个字,李天倚说的是十分轻描淡写,仿佛十分轻松似得。
可是黄其胜听的却十分震惊。
“这是——这是剥夺人们的财产。”黄其胜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