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站到这里来是因为赵剥皮对于你们残酷的剥削,你们想打倒赵剥皮能有个每天吃饱饭、穿暖衣、住宽敞明亮的大房子。所以你们跟着刘三爷站到这里来了。”李天倚看着眼前的八个年轻人,严肃的说道。
“你们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打倒赵剥皮,想不想家里能有属于自己的土地,想不想每天能吃饱饭、穿暖衣、住明亮宽敞的大房子?你们大声的告诉我。”
“想。”八个稀稀疏疏的声音想起。
“大声点,刚才你们是不是没吃饭?”李天倚的眉头皱了起来。
“想——”
“想——”
“想——”
八个人齐声大吼。“很好,”李天倚满意的点点头“你们既然想吃饱饭、穿暖衣、住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那么从今天起,你们必须给我认真的训练。我现在暂时做你们的教官,我的话就是命令,我的命令你们就必须无条件执行。如果一次不执行,当顿饭量减半,第二次不执行,当顿饭就没了,第三次不执行,关禁闭一天,也就是小黑屋,并且关在小黑屋的这十二个时辰里没有饭吃,第四次不执行,哼哼,给我卷铺盖滚蛋。”
“还有,李大壮、刘杞、赵宁、王志、王力,你们五位同志也要跟他们一起进行军事训练,尤其是你李大壮,你给我更用点心,我不在时,你就是他们的教官,就是他们的军事主官。”李天倚又对李大壮五人说道。
“是。”李大壮五人齐声说道。
“立正——”
“稍息——”
“向——左转。你你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左是你鞋子上有一道红线的方向,又是你鞋子上有一道黄线的位置,跟你说了这么多便你怎么就听不见脑子里,今天中午你的饭量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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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回来了。”一身戎装的赵家堡三少爷赵德利站在赵剥皮的面前向赵剥皮拱手道。
“你终于回来了,”赵剥皮叹了口气,道“你再不回来,你父亲我就要愁死了。”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二管家吱吱唔唔的也说不清。我虽然是在绿营里当差,可是现在两宫还在西安,军中事物还是比较繁忙的,为了两宫的安全,现在我们陕甘的所有官军都在全力以待。虽然现在与洋人议了和,可是拳匪还没清尽,万一有拳匪从直隶过来我们就要整军出发,剿灭拳匪。父亲,到底什么事情,军中的事物实在太繁忙了。”赵德利问道。
“你——你——你——军中的事物繁忙,你就不管家里了,你就不管——不管你的老父亲了?家国天下,家国天下,家中不稳何来去报国?”赵剥皮暴怒道。
“那父亲你说到底有什么难事?家里好歹还有两百多个手执水连珠的枪手护卫,到底还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惹您生气,惹得我赵家堡不稳?”赵德利翻了翻白眼问道。
“还不是那些泥腿子,”赵剥皮气急败坏的吼道“家里那两百多个护卫就是废物,二十多个手执洋枪的奴才居然一枪不发,一弹不射的就逃跑了,连对面是谁、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父亲,那你知道那群泥腿子是什么人吗?”赵德利问道。
“不知道,”赵剥皮有些无奈的说道“刚开始丢一条枪的时候,那些泥腿子自称是梁山的什么伏虎寨的土匪,有几百号人马。哼,当我是被吓大的吗,几百号人还能抢我的一条枪?除了那些泥腿子还能有谁向来敲诈我。”
“那父亲知道那些泥腿子有多少人?”赵德利皱了皱眉头又问道。
“不知道,”赵剥皮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又恶狠狠的说道“他们现在最少有十五人,因为那些狗腿子已经抢了我十五条枪。他们不但抢了十五条枪,还用这些枪打死了我们赵家堡七个人了。”
“这些泥腿子到底想要干什么?”赵德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已经抢了十五条枪,最少十五人,但是洋枪是稀罕玩意,那些泥腿子可不一定能玩的起来。不对,刚才父亲说那些泥腿子有人会开枪,还打死了7个赵家堡护卫,这个会开枪的人是哪里来的?是拳匪逃到了陕西?绝不会是什么拳匪,拳匪恨透了一切洋人的东西,还号称刀枪入体,绝不屑使用洋枪。不是拳匪,难道是南方的革命党?光绪二十一年,孙、杨二逆在广州意图造反,被抓四十余人,但孙、杨二逆潜逃,难道是孙、杨二逆派人潜入安塞意图鼓动泥腿子造反?
不行,我得回去报告大伯,让大伯早做准备,不能让孙、杨二逆在安塞县或者延安府意图造反,抓获孙、杨二逆那是多么大的功劳,就算是抓不到孙、杨二逆,抓了他们的手下,禁止匪党的谋反的阴谋,也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能晋升为安塞守备,那可是从五品的军职,手下绿营军可是有四百余人的。
要是真能阻止孙、杨二逆的起义,抓捕匪党重要人物,大伯这个候补道说不定能补缺,就算不能补缺,凭借这么大的功劳,最少也是一个实缺知府。
赵德利开始做起美梦来了。
“德利,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有那些泥腿子在外面,你老父亲我现在是吃不香,睡不稳的。”赵剥皮叹了口气。
“不急,父亲,”赵德利却笑了笑“您现在先稳住家里,家里现在两挺赛电枪不够,您再去买两挺,一共四挺,每面城墙各置一挺。如此一来,那些泥腿子再多的人也打不下我们赵家堡。您要知道,去年闹拳匪的时候,上万拳匪冲击洋人的教堂,洋人就用了几挺赛电枪,近万拳匪攻了半月也没打下来。”
“好,”赵剥皮咬了咬牙,狠狠道“我就再找那洋人买两挺赛电枪。”
接着赵剥皮又问道:“赛电枪买来之后怎么办,我就让人抱着赛电枪在院墙上守着,不去剿灭那些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