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子那红蟠却犟,还为强辩不依了!
“啊?……,这……”
“呵呵,柳姨呀!”
“其,其实这也好办!”
“那福锦记,我同他老板的,多少倒还算有些交情!”
“赶明儿咱一行马车来去,两位妹妹跟得柳姨您,亦不用街前露面儿!”
“咱呐,直接去到他们铺子后堂便是!”
“我叫那掌柜老板铺面后堂伺候,单独瞧货,您觉如何?”
“如此来,不就免了二位妹妹之不便了嘛!”
红蟠于这般琐碎女眷事上,竟倒有得好算计。
闻来,亦瞅这蟠哥儿一副倔拗表现,柳姨娘一时似也就不好再推什么了!
便亦只好勉强领受,初定下了转天福锦记的行程安排!
遂事毕初识完,各为散去!
…………
转晃到得翌日上午,巳时五刻(上午10点15分)。
那柳氏姨娘携得钰贞、小娥,梳洗妆毕,终算预备停当。
便就确由得沈家大少,沈红蟠,沈少爷跨马引带,赶去了城东头儿扬州有名的绸缎行福锦记处!
而那当日,铮文跟同沈朝宗亦去到了徽商别院,自有正经事谈,遂委实理顾不上矣!
一路无话!
待柳氏一行车马赶至福锦记时,倒果如红蟠所话,确是诸事备妥顺利!
无需多言,柳氏便亦按得先前计划,直携钰贞、小娥,连跟来的几个使唤丫头婆子,一并贯入直进到铺面后堂!
“咳咳!”
“这个……,齐老板呐!”
齐福贵,福锦记的当家老板,眼下后堂内,正躬身伺候在红蟠身前的,便正是此人矣!
这般功夫,红蟠拿大,斜歪在桌前红木圈儿椅上,跷着腿端茶来,话间亦正啐着茶叶子!
“我说老齐,对面儿上座那位,那是我家柳姨!”
“今儿个过来,倒也不为别的,就想瞧瞧你那新进来的最上品的好缎子!”
沈红蟠仗着家世,摆得好副颐指气使的架子做派!
而那一味陪笑的齐老板,则亦只得相作配合,拿话接捧。
毕竟这类膏粱纨绔,别看去不老好伺候哒,可这出起手来呀,倒也是最显阔绰,充大尾巴鹰的主儿!
只要是给其拍顺了气儿,那买卖则是甭提多好做啦!
遂这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就算是再装孙子,这现刻的齐福贵,恐也是做的出来哒!
“哎呦!嘿嘿……”
“是是是!”
“徽商会,会长沈家府上的大夫人嘛!”
“小老儿我这虽说先前呐,没福分能同得尊夫人碰上面儿,可您府上那赵管家,倒是受您意思,常来光顾哒!”
“所以说,尊驾同咱这小店儿呀,倒也算不得生份!呵呵……”
“呃……,且这再言讲啦。”
“那我同红蟠少爷,也算得旧识,老交情啦!”
“呵呵!”
“所以呀,这缎子您就放心!”
“正经头茬新晋的蜀缎,咱扬州城啊,您满城绕着打听打听去!”
“今年的新料子,咱铺面里那绝对是头一份儿呀!”
“且还没人动,没人瞧过!”
“要不怎得说还是红蟠少爷您灵呐!”
“这刚入库,您底下小幺后脚儿就找来啦!”
“就昨儿个的事儿,嘿嘿,少爷呦!”
“我这都给您备好啦!”
“您擎管随便的挑!”
齐老板将这事添油加醋,讲得好顿谄言媚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