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议会时,其竟都能列站于满洲大学士之前班!”
“还有一个名叫范文程的辽东汉人,身份极是显贵,深得多尔衮重用,以为近前智囊谋臣。”
“这占据畿东后,此范文程便就曾多有谏言,劝说多尔衮,京师应以稳固社会秩序为首要!”
“遂那夷人才堪保了京师周整!”
“后来,多尔衮为解决军中兵饷来源问题,竟还提早精准收占了沧县的长芦盐场!”齐纲多线收拢消息,一股脑报出,要点甚多。
就在其言叙至此处,闻听长芦盐场四字,萧郎忽亦有紧张。
“长芦盐场!”
“唉,整片河北大半区域之用盐生产,皆出此地也!”
“如此说来,这多尔衮,果然提前谋算了不少哇!”
“能得此处,北直隶附近之税利大头的盐课,便尽在敌手啦!”
“夷军军需,短时间内,算是有了着落矣!”箫郎兀自叨念了这几句,面有唏嘘。
“还有,不日前,多尔衮还取消了北直隶所占州县的三饷税赋!”齐纲再添言。
“呵呵.”
“都言建奴蛮荒夷人也,无礼无识,只拼血勇!”
“可眼下观之,那多尔衮倒是惯会做人呐!”
“比之收盐场得来的重财,北边几个州府的三饷,便也没那么打紧啦!”致中亦奚落酸言,心存对得时局惋惜之情。
“是也!是也!”
“谁人可想,咱大明积弊日久的加派三饷制,竟由得一帮鞑子率先给裁撤啦?!”
“真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喽!”
“国人百姓,自家朝廷不知体恤,反倒让得外人卖出好来!”
“想想,就叫人窝火呀!”
言罢,萧靖川长叹出气,一拍大腿,半蹲身子,自现刻已烤得之野鸡身上撕下一只鸡腿来,狠嚼至口中。
“诶!齐纲啊!”
“刚你讲了半天坏消息!”
“我来问你,剃头令之事,你可听得?!”
“畿南的京师附近州县,可有异动否?!”箫郎随口,竟莫名问得这些话。
闻之,旁余邱致中皱眉不相解意。
反倒是齐纲,听得箫郎此说,猛然惊愕。
“哦?!”
“将,将军呐!”
“这,这畿南遭惹屠城之事,您,您怎得先一步知晓?!”
“难道,除却我等暗探,您还安排了另条线子铺出去?!”
齐纲愕然,一时间慌神,嘴上便颇显得有些唐突。
待其再度反应过来,话已出口,心下不由暗悔。
毕竟,其下官身份,又兼干得这隐秘行当,于消息探求之规矩,自亦更需比常人要来得谨慎。
刚口头没按住,竟一时问出另线话题,此乃情报行之大忌也!
真真实有不该!
可现下箫郎,观去对此却亦并未太多计较。
其仍兀自啃食鸡腿,信口回说:“恩?!什么另线呐!”
“我哪儿有那功夫!”
“吾求卦问卜所知也!哈哈.”箫郎浑搅搪塞。
“嗨!”
“好啦好啦!”
“瞧你那神态,一准是猜对啦!”
“快说!怎个屠城事?”萧靖川强行将这话题再度往回掰扯。